雁回咬牙切齒地看著她耍威風，“好！”
他記住了！
下一秒就利索地滾了，這筆賬先記下！
夜濃錯愕，“這就走了？”
年錦書一本正經地撩著自己被弄亂的髮髻，風輕雲淡，“技術這麼差，沒輕沒重，我不喜歡。”
夜濃喃喃自語，“給你換一個？”
年錦書渾身一僵，“免了，沒心情。”
她小命要緊，雁回若是知道了，她就要玩完了。
夜濃也不好在花樓鬼混，給了錢就帶年錦書離開，問她要不要逛下一家花樓，夜濃說，“幽州城的花樓，各種風情都有，總有一款你喜歡的。”
她們站在畫舫上，夜濃隨意指著五六家看起來很高雅的小築，詳細地介紹花樓的特色，年錦書陷入了沉默。
“我看起來就這麼喜歡逛花樓？”
是什麼造成你這樣的誤解？
“哦，你在幻境內和雁回少主，玩得還挺純情的，在不夜都又玩得很開心，我就想讓你多體驗一下，男人啊，要有對比才知道誰厲害。”
年錦書，“……”
臥槽，這是什麼狗言狗語？
“你這偷窺狂！”
“是你們太不知節制。”
年錦書不想和她聊這話題，“為什麼幽州城這麼多花樓？”
兩岸都是酒樓多，你們倒是特色，都是花樓。
“因為魔族……性淫蕩啊！”
年錦書，“……”
言之有理，無法反駁！
看夜濃這一半魔剛剛的舉止就知道多放蕩，一點都不知道什麼叫節制，她也不想去節制，用夜濃的話來說，我都死過一次了，這不享受，不放縱，還等何時？
兩人在畫舫上游蕩，子時回到別宮。
一連兩日，永夜都不曾來過別院，年錦書也套不到話，夜濃很鬼靈精，基本上無弱點，她縱慾，好色，真的是一色鬼，可除此之外，沒什麼弱點，她找不到突破點，每次問到關鍵問題，夜濃就扯開了話題。
可最近魔界發生了一件大事，人人知曉。
素鳶公主的離魂症，神奇治癒了，她已兩天不曾出現過離魂狀態，也沒陷入危險，魔族最好的醫藥師都被召喚到魔王宮為公主治病了。
年錦書在別院也聽到了，是門中採買的魔女閒聊時說的，年錦書一時分不清楚，這是不是故意說給她聽的。
夜濃說，“實不相瞞，卻有傳聞，只不過公主這病症，時好時壞，也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她有一段時間，也曾看似治癒過，後來又復發。”
年錦書暗忖，若是素鳶公主沒離魂症，已治癒了，或許就不需要鳳棲梧桐。
他們是不是可以回西洲大陸？
“鳳棲梧桐又沒有招魂的功能，為什麼非要鳳棲梧桐？”年錦書說，“涼箏哥哥說了，鳳棲梧桐並無招魂之效。”
“我怎麼知道？”夜濃乾脆攤手。
年錦書懷疑地看著她，夜濃說，“錦書妹妹，我是一隻鬼，不是百曉生，我是真不知道，我是聽命行事，我死前就是想太多送了命，做人呢，就是要頭腦簡單，無憂無慮，才能活得長久。”
年錦書總覺得她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