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她的話一出,白修翰眼中的委屈神色變得更加強烈的起來。┏rad八┛谷樂不禁無語了,心說自己也不是第一次跟這人打交道了,恍若戲精本精一樣的男人,就像時下流行語的大豬蹄子一樣,絕對不可輕易相信!
谷樂神色堅毅,一臉不所動的模樣。那麼時下就輪到白修翰有點手足無措了起來,心說這一次還真是鬧得太大了,估計這姑娘真的被自己鬧炸毛了,這可不好哄過來了啊……
一想到這裡,白修翰不禁有點像扶額的衝動,心中打罵唐紹傑真是出了餿主意,有什麼事情不能好言好語的解釋清楚,非要蓋上一層遮羞布,再保持矜持一點,欲拒還迎的態度,討好了自己的心上人,才能讓自己的錯誤輕易得到一個刑滿釋放的機會。
假的,都是假的。
谷樂他臉上神色變化莫測,不由皺眉問道:“怎麼了?”
白修翰嘆了一口氣,決定為了自己心中的感情賣隊友毫不手軟。谷樂聽聞他口中的話後,緊皺著的眉眼舒緩了起來,連一直沉沉的壓在胸口的那塊石頭也化成了無形的粉末。
谷樂心裡鬆動的同時,露出一副好笑的神色——聽唐紹傑的話去討好人,也真的是沒有見過他到底是什麼下場了吧。
她臉上的表情變得好了許多,白修翰的心放下了一說。他自然知道自己的兄弟在感情道路上的坎坷以及情商多麼低……才會導致到現在連個妹子都追不上,而他卻自這追人期間發現了賣慘的強大收益,因此,也不是完全欺騙自己的這個伴侶的。
不過這件事情,還是不要讓她知道的好。
他心裡剛有點鬆懈,就聽谷樂一本正經的說道:“不過一碼歸一碼,你騙我的事情我已經不在意了,但契約的事情真的不是因為鬧情緒而為難你。雖然以前你也會對我開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但這事卻不是一句惡作劇可以解決的。”
她的話音剛落,只覺得對面人的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來。谷樂嚇了一跳,緊接著就露出了不明所以的神色,心說白修翰這個人的心眼的怕是有針尖那麼大吧,不就是拒絕他的過家家遊戲,也不至於做出如此兇悍的表情吧……
她這麼嘀咕著,完全沒有感覺到白修翰此刻的漫不經心已經收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從未見過的正經表情。
他開口問道:“你覺得……我和你締結婚約這件事情是惡作劇?”
谷樂不敢在這個時候觸怒大魔王的情緒,想了想,說:“你沒有耍我的心思,也許只是一時間忽略了,又無法拒絕吧。”
哪知道她這話不知道觸怒了白修翰哪一根敏感的神經,他冷冷道:“我不會拿感情的事情開玩笑,也許一開始確實是誤打誤撞結成了血契,但它還沒有達到影響我心智的地步。”
谷樂明顯怔愣了一下,抬眸正好撞到一雙如深潭般幽深的眸子裡面,她只感覺自己的喉嚨像是被一雙無形的手扼住一般,連呼吸都險些停止下來。
谷樂偏過頭不再去,只覺得自己的雙頰一定燒得滾燙滾燙的。
索性,白修翰也知道這姑娘似十分強大,實則內子裡面是個臉皮特別薄的,於是自然而然的轉換了話題:“你還要繼續調查那些案件嗎?”
谷樂猶豫了一會,還是沉著臉點了點頭,道:“這事既然落到了我的頭上,也沒有不管不顧的道理。”
白修翰有點詫異的了她一眼,就聽谷樂語氣淡淡道:“我的師傅就是因為幫助一人驅邪,恰好碰到了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最終死在了那場亂鬥當中,哪怕他也知道自己的實力可能遇到性命危險,我自那天起就決定秉承他的道義,對於自己見的事情絕不會袖手旁觀。”
白修翰見她臉色不對,猶豫著問道:“你的師承……什麼道?”
谷樂:“心道吧。”
白修翰詫異的了她一眼,露出幾分不贊同來:“修這個道的人都很辛苦,而且命不長久的。”
谷樂也挺過這一種說法,師傅也曾經說過,修心、修身、修緣這些道法本質上是一樣的,但內裡卻大有乾坤,就像是古代的百家爭鳴一樣,很容易就產生對立的觀念。
於身和緣想比,修心就是比較聖母的一種了,就像女媧娘娘當初斬三尸成道,而後以泥塑成人獲得大的功德聖,不要以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心之一道卻是最困難無比的。在修身提升自己靈力的同時,修心還要兜住因果一鏈,對自己的僱主負責到底的態度。
所以,白修翰所說的“命不久矣”絕對不是一個誇張的說法。
谷樂搖搖頭:“無愧於心罷了。”
她剛說完,卻聽到白修翰冷不丁的說了一句:“以後沒必要了。”
谷樂抬頭過去,就對上一雙意味深長的眸子。她登時有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就聽白修翰繼續說道:“我送你的咒法學習的怎麼樣了?”
谷樂沒理解他的意思,吶吶道:“差不多會了一些,就是入門的功夫,我的靈脈比較弱,以前學的知識也跟他有千差地別,所以還在儘量學習中。”
白修翰點點頭,不置可否:“沒事,這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