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樂:“???”
她還處於懵懵懂懂的階段,完全不知道這人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白修翰到也不負眾望,很快的解答了她心中的疑慮:“你既然接了我的咒法,就是接了我的道義,而我學修的是身,只需要最基本的強身健體就可以了,以後修心那一道就不用再費心參悟了。”
谷樂有點無語了,恨不得上去捂住那張不讓人省心的嘴,這話能隨便亂說嗎?!
雖然說現在已經不如以前的修真世界,天道窺探人命,一句話說不對就有可能降下天譴,或是廢掉天賦,或是傷及性命,而現在的誓言就比不得那心誓一樣重要,可以肆無忌憚的說出口。
但是,這尊師重道一道卻是更古流傳下來的傳統,天道絕對不會容忍背棄師門的、離宗叛道的事情發生。而白修翰剛才的那一番話,就恰恰好的將侮辱師門打了個擦邊球,可是不讓人擔心嗎?!
見她警惕的左右張望,十分心翼翼的模樣,白修翰只覺得好笑的搖搖頭。
“不用那麼緊張,我也並沒有說錯什麼。”
“學了我家族的傳承,雖然並沒有公正的拜師程式,可不就是相當於入了我的師門嗎?”道谷樂有點不贊同的眼神,白修翰又淡淡道,“你的修為不高並不是天賦不好,那是因為你的前任師傅因為資質等級不高,並沒有啟用你的潛在能力,因此你身上的緣線比較淺淡,更是在你師傅死之後,這師承的師徒線也斷掉了,現在補上也不算晚。”
谷樂心說哪裡是因為自己師傅的原因而斷掉了這師徒線,只是自己不心被迫奪了舍而已,而自己的修為不高也確實是因為自己原來的身體資質是在太差了。
然而這些話都不能講給白修翰聽,即使自己潛意識裡面已經無比相信這個陌生的男人,而自己也不能以這個人道士的身份來豪賭。
“那我……”
“晚了,”懂得谷樂心裡在想著什麼,白修翰打斷了她接下來想說的話,語氣涼涼道,“那可是我們家族血脈傳承下來道學,除非是徒弟或者本家人,否則不能學習這個道術。”
潛臺詞就是——要不然作為徒弟,要不然就當白家的兒媳婦的。
谷樂被他這有點的無恥的態度激化了,好半天才訥訥道:“那就……不拜師的記名徒弟吧,我早就發過誓了,這輩子也只願意拜一個師傅。”
道士們雖然尊師重道,但對於師承道學的途徑卻沒有太多的規定,多半道士也會為了提升自己的修為去參拜一些出名的道家,做一位記名弟子,學習他們道門傳承下來的道術,而表面上言說是道法交流或者是度化,但這種法子是有點投機取巧了。
卻不想,她剛一說完,就見白修翰幽幽道:“你口味還挺重的……不過,現在也流行師長如父這一套了。”
谷樂:“……”
谷樂能的出來,白修翰這個人就是喜歡以欺負她為樂吧?!有時候簡直像是一個幼稚的學生一樣!
白修翰也得出來她的堅持,心說既然人物之間的羈絆關係已經牽好了,那就不怕人突然跑掉,現在唯一就等的是等這人將心中的秘密破開,解開那一層隱形的桎梏,等她漸漸的落入自己所張開的那張裡面。
聽見門外有幾聲動靜,谷樂停止了接下來那般幼稚的爭論,起身站了起來。
“外面出了什麼事?”
白修翰倒始終是一副神情自若的模樣,淡淡開口道:“這裡是唐紹傑的花店裡面,有老闆,有客人,有店員,有動靜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谷樂有點無語了,她突然想起來自己此次受邀來到這裡,好像出了白修翰以外真的沒有和別人打過招呼啊,連花店的主人都沒有見。
她正這麼想著,就見門被敲了兩下,傳來一陣清亮的男聲:“哈嘍,我有打擾你們嗎?”
谷樂連忙躥了過去,生怕誤會一般的開啟了房門。門口那人還維持著敲門的姿勢,似乎也沒想到過居然會這麼輕易的把門敲開,還露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
“這麼快?”
他朝著屋裡白修翰遞過去一個眼神,明顯帶著**裸的鄙視。
白修翰並沒有被他的挑釁氣到,反而露出一個微笑來:“比起你來,算是順利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