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昨夜,白少恆被俘,白家莊園易主的訊息,應該早就傳開了,十日之約在臨近收網之時,就這麼被白釗義給親手破了,這口惡氣,夜暝閣不會吞下,很快就會找補回來。
所以夜暝閣攻擊白家莊園,這是迫在眉睫的事情,我不知道白釗義到底有多大本事,但很明顯,他根本不在乎。
再次進入那個山洞,我的心狠狠地痛起來,不由自主的就會想起柳伏城不管不顧的護著我衝進那些紙人傀儡之中的情景。
也不知道醒來的柳伏城。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找我?被沒被邪煞之氣折磨?
正在我想著這些的時候,白釗義開了口:“怎麼做,不用我教你,試一試。”
我握著骨笛,沉了一口氣,然後將骨笛送到嘴邊,吹起《七門調》最終章的音律。
不知道是昨天夜裡凍到手了,還是心神不寧,亦或是那音律起調太難了,我連試了兩三次都沒成功。
白釗義冷哼了一聲,明顯不高興了。
我在心裡又揣摩了一下,第四次起調終於成功,接下去就順理成章起來。
隨著笛聲不停地吹著,一道亮光從紙人傀儡之間升了起來,慢慢的,戰魂顯現出來,整個過程很順利,只是我的內力消耗過大,笛音漸漸有些不穩起來。
“夠了。”白釗義說道。
我立刻停下,氣喘吁吁,那戰魂懸於半空中,並未落下。
白釗義說道:“今天你的任務就是練熟這骨笛的音律,要保證一起調便成功,另外,我會交給你將戰魂的法力放射出去的方法,直到你有足夠的能力驅動紙人傀儡。”
“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別試圖用我交給你的本事來攻擊我,我只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
回去的時候,我要求再去看看柳伏城,卻被拒絕了,白釗義讓我以練骨笛為主,練熟了再說。
我握著骨笛回到房間,憋著一股氣。
如果我能將骨笛練熟,並且足以操控戰魂,驅動那些紙人傀儡,那麼,說不定我就能連白釗義都一起拿下。
這年頭,遇到這些強敵,靠的就是本事,誰強誰就有話語權。
但是我怎麼都沒想到的是,我們首先等來的,不是夜暝閣的攻擊,而是另一件壞訊息。
當天夜裡,整個白家莊園一級戒備,白釗義坐鎮其中,就等著夜暝閣打上門來。
但是等到半夜,毫無動靜,直到有人來報,說江城龍族發生了大事。
我的心跟著一擰,白釗義問道:“怎麼回事?”
“好像是夜暝閣的人想要強搶江城龍族鎖龍井裡的走蛟,他們是奔著走蛟的怨龍之氣而去的。”那人小心翼翼的回答道,“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在他們動手之前,走蛟被從鎖龍井中放了出來,那鳳無心和花翎抓住走蛟的時候,走蛟已經快不行了。”
“快不行了是什麼意思?”我忍不住插嘴問道,“那他渾身的怨龍之氣呢?”
那人看了一眼白釗義,白釗義示意他說,他才解釋道:“據可靠訊息說,怨龍之氣已經散了,走蛟很快也活不成了,整個江城大河上黑氣瀰漫,鳳無心和花翎帶著夜暝閣的人,包圍了江城龍族。”
我一驚,江城龍族裡,可不僅僅只有柳鎮海,還有柳懷安和地若他們,真的打起來,他們會不會出事?
“怪不得不來我這兒,原來是另有目標了。”白釗義玩味道,“這是想要那鳳無心先吞噬怨龍之氣,拔高自己的修為,然後再用這把刀來刺我,一手算盤打得叮噹響,卻沒想到落了個空,有趣。”
他說著,回頭看了我一眼,問道:“我教你的控制傀儡的本事學的怎麼樣了?”
我皺了皺眉頭,不由冷笑:“夜暝閣的刀已經出鞘了,我這把刀也要試試鋒芒了,是嗎?”
白釗義笑了起來:“人,貴有自知之明,利用好你的價值,別讓我失望,否則……”
“我知道了。”我握緊骨笛,說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總有一天,我會將這把刀刺進你的胸膛,白釗義,你給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