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都沒帶,真的只有我和白釗義兩個人,不知道他葫蘆裡到底裝的什麼藥。
我們也不是直接去江城龍族圍堵鳳無心,而是去了更下游的錢江龍族。
白釗義帶著我進入錢江龍族,如入無人之境,然後從錢江龍族那個曾經被堵塞了的暗道,進入江城龍族。
一雙腳站在江城龍族的領地上,我卻更加看不清白釗義到底想要幹什麼了,但能在這個時候走到這兒,我的心情還是挺激動的,恨不得立刻去找柳懷安他們。
但我不能,我得聽從白釗義的調遣。
白釗義說道:“走蛟已經被抓走了,但身上的怨龍之氣卻不見了,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怨龍之氣在走蛟被放出來之前,已經被人吸走了。
鳳無心包圍江城龍族,就是衝著這個吸走怨龍之氣的傢伙而去的,那麼,是誰吸走了怨龍之氣?”
“除了柳鎮海,別無他人。”我極其確定,畢竟本來走蛟就是由他控制著的。
不過柳鎮海做出這樣的決定,是特別難的,畢竟吸收了怨龍之氣,接下來他可能要面對的,就是可怕的天怒。
上次他威脅柳伏城,要將走蛟送給夜暝閣,但他最終沒有這樣做,這就說明,他這個人還沒有真的混蛋到底。
“龍族這些年的境遇擺在那兒,柳鎮海在這個關鍵時刻吸走了怨龍之氣,著實不是明智之舉。”白釗義說道,“但這與我們無關,柳鎮海這種人就算被千刀萬剮也不值得人同情,不過,那股怨龍之氣卻可以給你練練手,別錯失良機。”
白釗義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這個人的威脅從來都不是說說而已,從他毫不猶豫的擰斷白洪川的脖子就能看得出來。
我握緊了手中的骨笛,隱忍著點頭。
白釗義睨了我一眼,揹著手,道:“跟上。”
他抬腳往前走,我亦步亦趨的跟在後面,路上也遇到一些巡邏隊伍,但應該是白釗義在我們周圍做了結界。以至於根本沒有人發現我們。
江城龍族現在能調遣的精銳兵將,都在外圍防守鳳無心,內部巡邏人手少,走了一大段路,都沒有碰到柳懷安或者地若他們。
直到走到了江城龍族主殿外,我才疑惑道:“你膽子也太大了吧?”
“這種時候,就算被抓到又如何?”白釗義不以為意,“江城龍族眼下還有誰會對你大動刀戈不成?我都不慌,你慌什麼?”
話是這麼說,但是我不想惹事,便說道:“小心一點為好。”
白釗義雙手插兜,抬眼看了一下上方,說道:“該來的,也快來了,鳳無心那邊不會錯過這個好時機。我們能從錢江龍族過來,他們也能,柳鎮海最大的錯誤,就是曾經跟這樣一對狼子野心的傢伙合作,打下了錢江龍族卻又無力鋪開自己的勢力,反倒最終拖累了自己。”
說話間,整個水域忽然像是被煮沸了一般,大大小小的水泡從水底,一串一串的直往上冒,咕嘟嘟的很嚇人。
緊接著,一聲悶響,一個火球樣的東西,從西邊直插進來,穿過深深的水域,沒入江城龍族內部。
腳底下一陣晃盪,白釗義拔腿便向後面跑去,我也立刻跟上。
穿過正殿,一直往後,幾乎要到江城龍族的邊界處,一股強大的衝擊力,帶著大片的火光,朝著四周崩開。
這裡本來應該有一道結界,結界之內,就是江城龍族的禁區,那口鎖龍井也在禁區之內,而此刻,天火衝下來,巨大的威力衝破了這道結界。
我們的速度夠快,而這道天火衝下來之後,鳳無心必定會發力。到底能不能衝進來,不好說。
我們稍等了片刻,便一前一後進入了禁區,白釗義反手又做了一道結界,封住入口處。
“什麼人?”
我們剛進去,便聽到了一聲爆喝,緊接著,一隊守衛擋住了我們的去路,他們人高馬大,平均身高都在兩米,比白釗義還高一丁點,雖是人形,但頭上都有堅硬的角,一看就是龍族本族的守衛。
我曾經在江城龍族住過一段時間,卻從未見過這樣的面孔,看來這隊守衛,一直便生活在禁區之內,那麼,戰鬥力便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白釗義說道:“柳鎮海還活著嗎?”
我頓時皺了皺眉頭,這人一張嘴便往人家心口上扎針,是故意的嗎?
領頭的那一個果然怒了:“我不管你們是誰,識趣的,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