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釗義的話讓我越來越聽不懂,我感覺他是在給我洗腦。
“夜暝閣很快就要打上門來,白菲菲,你準備好應戰了嗎?”
“你讓我去面對夜暝閣?”我不可思議道,“你瘋了吧?”
“不,我怎麼會寄希望與你?”白釗義站起來說道,“我只是讓你聽話,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配合,懂嗎?”
我點點頭:“好,我配合你。”
白釗義得到了滿意的答案。握著骨笛走了出來,撂下一句話:“我讓人帶你去看看你的心上人,記住,你只有一刻鐘的時間。”
……
那個戴著面具的黑衣人領著我去了後院的一個禪房,開啟門,濃郁的香火味撲面而來,嗆得我連續咳嗽了好幾聲,眼淚都下來了。
等我好不容易適應了之後,朝著禪房裡面走去。
外間就是一個供桌,供桌上供奉著的,竟然是本來應該在老宅子裡的保家仙的牌位,牌位前面放著供品,香爐裡面燃著一整把檀香,燒的很旺。
供桌前面地上有三個蒲團,再也沒有其他物件,連個放茶具的圓桌都沒有。
而裡間,正對著供桌放著一張床,床上躺著的,不是柳伏城又是誰?
我幾步走過去,靠近床邊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逼近過來,柳伏城直挺挺的躺在那兒,臉色黑紫,身上換了一套乾淨的白色長衫,有隱隱的黑氣從長衫下面飄出來。
他的身下,整張床上,鋪著大片的符紙和經文,床的四周,也都貼著同樣的東西,這些都是白釗義用來幫助柳伏城拔除邪煞之氣的。
我看著柳伏城,卻不能伸手去碰他,害怕破壞了整個戰法的效力。
柳伏城,相信我,一切都會好起來的,我還等著你重新站起來,帶我離開這兒。
你說你後悔了,不該放棄飛昇的機會,那樣才能更好的保護我和孩子,那麼,我答應你,只要你醒來,哪怕你要飛昇去天庭任職,我都不會說一個不字,只要你好。
你一定可以的。
……
一刻鐘很快便過去了,我被從禪房裡帶出來,然後被送回自己的房間去休息。
躺在床上,根本睡不著,翻來覆去的想著柳伏城,揣度著白釗義這個人。
這一夜,就這樣跌宕起伏的過去了,我們還停留在原地,可情境卻完全不同了。
第二天一早我起來,洗漱完畢之後,白彥臨便過來了,跟我說,白釗義叫我過去前院吃早飯。
我點點頭,跟著白彥臨往前院走,白彥臨跟在我身邊,小聲說道:“昨夜鳳青帆與鳳無心正面交戰,打的不可開交,最終也沒分出勝負,鳳無心臨時被夜暝閣調回,才結束了一場惡戰。”
“白少恆瘋了,渾身是傷,怕是也活不了幾天了。”
“昨天后半夜,骨笛應該已經凝聚而成,一會兒他可能就要跟你說骨笛的事情,你先做好心理準備。”
我仔細的聽著,連連點頭,快到前院的時候,白彥臨又低低地說了一句:“柳仙爺也醒了。”
我跨過門檻的腳猛地一頓,白彥臨已經畢恭畢敬的站在了門外,我閉了閉眼,努力的平息狂跳的心,忍住泛酸的鼻頭不落淚,走了進去。
飯桌上只有我和白釗義兩個人,他並不吃這些飯菜,畢竟只是一個修煉得法的鬼魂罷了,香燭紙錢更合他的胃口。
我從昨晚就幾乎沒吃下什麼東西,這會子也確實餓了。再聽到柳伏城醒來的訊息,心裡好受了許多,拿起筷子來就吃。
白釗義一直默默的坐在那兒看著我,等我吃的差不多了,伸手,將一把通體瑩白,冷氣森森的骨笛放在了我的手邊,說道:“吃完了,跟我走一趟。”
我看著那把骨笛,看著骨笛的尾部,綴著的蓮花瓔珞,不解的看向白釗義,問道:“融合後的骨笛,交給我了?”
“只是暫時借給你用。”白釗義說道,“記住,要乖乖聽話,否則,我隨時會擰下你的腦袋。”
我伸手拿起嶄新的骨笛,送到嘴邊,沒有用力,虛吹了兩下,很是順手。
白釗義已經站了起來,我連忙跟上,一路朝著後山走去。
路上我已經明白過來,白釗義是要我用新的骨笛試一試,看看能不能用笛音控制戰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