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你不去見一哈神州界皇?”瑯輕生問,酒仙罷手說:“不去了沒心情,繞道。”瑯輕生對酒仙這種連界皇的面子都不給的作風已經見怪不怪了。
南宮北有些犯困,“咱們也不找個客棧睡一晚?”
“沒有帶錢。”酒仙說。
“把你的酒賣了嘛。”瑯輕生嘟噥了一句,酒仙瞪了他一眼。連夜趕路,瑯輕生趴在三足金烏的鳥背上睡著。
“啊咳!”瑯輕生半空中摔下還沒反應過來,就一個五體投地。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每次非要騎著三足金烏這個坑爹鳥,一趁他不注意就摔的他一個狗啃泥。
瑯輕生舉著劍一起一落一起一落,狠狠地往石頭上砸,“爺爺我再也不騎你了!”一頓敲打把石頭砸成粉碎才收手。而黑劍絲毫未傷,發了發紅光,好像是在說:別白費力氣了,你傷不到我。
劍仙看自己徒弟這麼大火氣,他可從來沒有見過。走過來掏出一袋板栗,“小瑯頭,來消消氣,誰又欺負你了?為師廢了他。”此話一出,瑯輕生手裡的黑劍一抖。
接過板栗來瑯輕生狼吞虎嚥的吃,旁邊的南宮北很想問他是怎麼受得了這種味道的。
吃完之後,瑯輕生把劍交代出去,“它,每次都耍我。”
劍仙把黑劍接過來,撫摸一遍在摸一遍,黑劍不停的顫抖。
酒仙回頭遠遠的一看,“完了,這鳥得殘廢。”黑間清晰的聽到酒仙的話,如同被糟蹋了一般一聲嘶鳴。
“小榔頭,明天把劍給你。”劍仙說。黑劍立馬後悔了,它後悔戲弄瑯輕生,這下落在曲空痕的手裡,從此太陽將不再那麼明媚。
記得第一次挑釁曲空痕,那是被打的三隻腳一隻都不能碰地。
吃飯的時候牧小冉也沒有出來,更悲慘的是瑯輕生和南宮北壓根兒沒有注意到,由此可見穆小冉在正當花季的倆年輕人心中,是多麼的恍若不存。琴姨在桌子上吃飯,琴聲卻依舊未停,瑯輕生他們也沒有察覺。牧小冉才發覺自己的存在是多麼的渺小,一氣之下彈出一曲大糞歌。
“噗!”南宮北差點嚥到肺管子裡去,先是保持依舊的淡定,用輕柔而又文雅的神情語氣問:“這個琴聲…是誰他孃的在彈啊!”一無往常謙謙君子的態度,他現在只想把那個彈琴的腦顱給摳,再把他險些嚥到肺管子裡的飯噴進去。
牧小冉完全沒有聽到外面的幾位前輩唉聲怨氣,跌宕的琴聲一浪一浪的扣人心絃,秦怡不知道自己的徒弟吃錯了什麼藥,另外驚訝,她是如何用婉柔的琴絃彈出二胡般的音色。
怎麼說今天牧小冉都不大正常。
“女人一個月啊,總有那麼二十七八天。”南宮北感慨,瑯輕生甚是贊同。
“說什麼呢你們!”琴姨刀了他一眼。飯後,瑯輕生回了樹屋。他看見床上鋪著的那張巨畫,也不愁睡不著了,坐在椅子上拿出那個黑色的晶石,不停地研究摸索。用牙咬,板凳敲,水裡泡,用火烤,差點就沒用他的那黑劍砍了,看不出任何出奇的地方,如同一顆只是比較亮眼的…煤石。
夜色已深,他躺在床上期待著睡去。
一個時辰之後,瑯輕生依舊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他起身看著床上鋪著的畫,“不頂用了嗎這是?”拍了拍畫中黑狒狒的臉,得,狒狒睡著了。
只睡了半個時辰,清晨醒來聽到悠揚的琴聲依就神清氣爽,和昨天那首催人去死的曲子相比宛若仙音。
墨二五還是早早的坐在門口。瑯輕生提著床上那捲畫去找他,看見畫仙坐在門口像是在沉思,就沒有打招呼直接進了他屋。
“這畫對我也沒用了,隨便放個地方吧。”瑯輕生在他插到櫃子的角落,看見一榻書下壓著一張紙。出於好奇他拿出來看——
翩翩少女,煢煢孑立。其色桃容,其表渏清。旦旦雉醒,單聞仙音。慕慕情長,長若月光。黯黯而望,望止於望,萬縷神傷,無限遐想。
這麼直白的個幾句瑯輕生撓著頭皮想了半天,難不成!他對琴姨有意思?不過的確他們倆倒挺般配的。
琴姨一下就把弦彈斷,瑯輕生心裡想著的,她當然聽到了。
“咦,怎麼沒有聲音了?”墨二五等了一會兒還沒有聲音,現在太陽才出來了半個,按照往常應該還會彈個一刻鐘才是啊。
墨二五鬱郁的回到了房間,一開門。
“嫋嫋仙音,聞而心怡,姿為玉姬,肢如絲細,聞其浴衣,撫體是極。”瑯輕生慢悠悠的念出來,“好詩,有東西啊!”唸完感嘆地了聲。
隔壁的琴姨聽了差點滑坐到地上。
“小兔崽子你敢翻我東西!”墨二五臉都羞紅,沒把持住形象大吼道。瑯輕生款款將紙放回原位,“你看就在這兒放著的,我可沒翻。”木耳無一把奪過紙來,“小屁孩兒,你懂什麼?”
“誒又是這句話,我怎麼不懂啦?”瑯輕生不服氣了,“透過你寫的詩,如此的通俗直白,字面意思如此,但裡面卻內涵著你不見天日的悶騷,暗心相許卻又不敢言表,偷偷寫個詩,又怕念出來被人家聽到…”瑯輕生還要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