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和王氏親自上前擺放香燭紙錢和貢品,看著墓碑前的腳印輕呼了一聲:“咦,有人來過!”
這一聲驚呼引得眾人上前去看,果然墓碑前三步的位置,有一雙不甚清晰的腳印。筆趣閣 .
彭展皺了皺眉,向來的方向看了看,並未見到除卻他們之外的腳印。
不是從大門進來的?
彭昊彭碩對視一眼,在墓地四周轉了一圈,最後在西面的牆根下站定。
“這個腳印很深,明顯是從高處蹦下時踩出的。”彭碩看了看腳印,又抬頭看著高高的院牆。
守墓人老孫看幾人的樣子,上前問:“大爺,可是生了什麼事情?”
彭展問:“孫叔,今日除了我們可還有別人來過?”
“並未有人來過。”老孫一凜,急忙問:“可是有什麼東西被損壞了?”說著忙去看彭襄和彭氏的墳墓,見無任何異樣才鬆了一口氣。
“那倒沒有。”彭昊搖了搖頭,老孫的話他們不質疑,他是跟著父親一起出過生入過死的,只是早年受了重傷,再也提不起刀,在彭襄死後,自願上門守墓的!
“牆根下只有一雙腳印。”彭展說著看向香爐中已經燃盡了的香灰:“嘖,這香灰...?”
這香灰還很乾燥,晨間霧氣大,雖然打溼了一些,但也能看得出不是隔夜的,因為昨夜晚上落了雪。
彭碩注意到了彭昊的視線,走了幾步來到彭襄的墳前,指著香爐中的香灰:“父親這裡也有。”
“會是誰?”彭展更是疑惑,誰會偷偷的祭拜他們的父母親?
彭墨在看到腳印時就知道這腳印的主人了,看著三位哥哥東轉西轉的找腳印來源,又現香爐中的香灰,暗自嚥了咽口水,垂不語。
“是啊,會是誰呢?”彭昊好似在重複彭展的話,但語氣明顯加重了些,彭墨聽著看過去,就對上三哥有實質意義的眸光,頓時縮了縮脖子,暗罵金修宸做事不小心。
“管他是誰呢,祭拜要緊。”彭墨被彭昊看得十分沒底氣。
彭展和彭碩點了點頭,看得出這人沒有惡意,或許是敬仰父親的為人?畢竟彭老將軍的威名就算在人死後也是一點未減弱的!
彭昊看彭墨這般,好笑的抿了抿唇,心中的猜測又篤定了幾分。
這一鬧,沉重的心情都散了大半,眾人依次站好重新祭拜。
祭拜後又陪著說了大半天的話,這才抹著淚離開了。
回城的路上,彭昊棄了馬鑽進了彭墨的馬車內。
彭墨看著彭昊興師問罪的樣子悄悄的嚥了咽口水,諂媚一笑,柔柔喚道:“三哥,外面冷,三哥坐在這裡暖和暖和。”說著拍了拍身邊鋪了厚墊子的位置,又將手中的手爐遞了過去。
彭昊不吃她這套,面無表情的將手爐還給了她,正色問:“是金修宸吧?”
“什麼金修宸?我不知道三哥在說什麼?”彭墨瞠著目,搖搖頭裝迷糊。
彭昊氣笑了,點了點她的小腦袋:“哼,還給我裝,你是我看著長大的,你能瞞得過大哥二哥,可瞞不過我!”
彭墨不服氣的撇撇嘴,暗自嘀咕:“什麼看著長大,明明只大了我三歲而已。”
彭昊聽得清楚,暗自好笑了一番,掏了掏耳朵湊近她,問:“你說什麼來著?我沒聽清楚!”
“我什麼都沒說,三哥聽錯了。”彭墨眯眼一笑,盡顯狡黠。
“鬼丫頭!”彭昊搖頭失笑,也不在問了。
可心中卻是肯定了那個腳印就是金修宸留下的,心中說不感動是假的。
不知今日父母親見了金修宸,是否也同他一樣,覺得是個值得讓墨兒託付的人?
正想著,馬車停了下來,彭昊皺了皺眉,掀簾看去。
彭展看著攔路的侍衛,劍眉微皺,問:“什麼事?”
侍衛看到了彭家的徽標,自然曉得這群人的身份,當下恭敬道:“彭將軍,婺城國驛館被不知來路的人給燒了,皇上下旨一應出城進城的人都要嚴加搜查!”
馬車內,彭墨和彭昊對視了一眼,事件都過去了兩日了才要搜查?也真夠可以的!
彭展和彭碩一聽是皇上下旨,軍人的性格便冒了出來,當下自然是無條件的服從。
但是當侍衛打算掀開馬車車簾的時候,被一個人給阻止了!
“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