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彭墨讓千面特意繞了道,車馬來到婺城國驛館附近。Ω筆 趣閣『.
她掀起窗簾一角看著被燒成焦土的驛館,和從其中抬出的焦屍,平淡的眸光微微帶了訝異,眉間似有似無的輕蹙了一下便恢復如常。
流螢小心的看了眼彭墨,雖然主子什麼都沒說,但是可以看得出殿下的不告知讓她很是擔憂,以至於昨夜得到訊息後呆坐了一整夜,直到今晨驛館附近漸漸平息而宸王府也安好無事她才鬆了口氣。
馬車不是彭墨常坐的,而是一輛青棚小車,車伕千面也做了喬裝,外人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呆頭愣腦不起眼的小子。
所以馬車停靠了不過一會兒,便有衙役上前驅趕,口中呼喝:“重案現場,閒雜人等莫要靠近!”
彭墨在衙役走過來的時候便已經放下了車簾,在衙役開口之時便開口道:“走吧!”
千面頜了頜,趕著馬車離開了。
剛剛回到院子,彭昊就趕來了,上下看了她一遍,急問:“你去了哪裡?急死我了!”
“三哥找我有什麼事?”彭墨心中一慌,又出了什麼事?
彭昊看她沒有一點覺悟的樣子,頓時火氣更大:“你自己的身體還要不要了?病都不養就跑出去?”
彭墨聞言鬆了一口氣,看彭昊儼然沒有結束教育的意思,便也不回嘴,只是低垂著腦袋聽著碎碎念。
晚膳時分,周氏來了,見到彭墨掩唇笑道:“聽說你被三弟訓了一頓?”雖是在笑卻沒有嘲笑的意思,而是濃濃的親暱。
“可不是。”彭墨可憐兮兮的拉著周氏的胳膊搖了搖。
“別裝可憐樣,我可是非常贊同三弟的做法的!”說著拿手指輕輕點了點彭墨的額頭,嗔道:“看你還亂跑不亂跑了!”
彭墨一聽就知道惹了眾怒了,哪裡還敢告狀,急忙告饒。
周氏看的好笑不已,姑嫂二人一同用了晚膳,她又看著人喝了藥,說了會話,見天色不早,想著到了彭禮睡覺的時辰,便提出了告辭。
彭墨起身相送,簡單洗漱後躺在了床上。
昨夜沒休息好,可她此刻一點也不困,睜著眼頭腦清明的望著頭頂的床帳,不知過了多久,眼睛犯了酸,她換了個姿勢閉了眼,昏昏沉沉間感覺身邊有人偎著她躺下了。
接著腰間便被束縛住,她睜開了眼,看著身邊的男人,他的眼底帶著血絲,面色帶著掩飾後的疲倦,她的心微微的一刺。
金修宸也看著她,抬手撫著她的眉眼,最後在她唇上印下淺淺一吻。
聞著他清清洌洌的氣息,彭墨持續很久的不安終於消失,氣悶瞪他一眼,翻了個身拿背對著他。
金修宸好笑了聲,攬著她的藥將人拉回懷中,下巴擱在她的肩頭,湊在耳邊低笑問:“我家墨兒生氣了?”
他的下巴擱在肩頭上,不輕不重的壓著,彭墨便覺得有些癢,推開他坐起身,正色問:“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金修宸也跟著坐起身,只是卻一把將人撈在了懷裡,下巴還是擱在她的肩頭,但還是十分認真的回答了:“怕你阻止我!”
“你也知道此舉危險?”彭墨的背緊貼著他的胸膛,聽著這句話頓時火冒三丈,想要掙開他的懷抱卻又敵不過他的力氣,知道他身上的傷勢未愈也不敢用力掙扎,低頭看著腰間的手臂,抓起狠狠的就咬了一口。
金修宸微微挑眉,扳過她的肩膀,雙唇準確的覆在她柔軟的唇上,雙臂用力的抱緊了,似要將人碾入骨髓之中。
彭墨了狠,誓要咬他一口解氣,可他的舌太過靈活她根本捉不住,一個捉,一個躲,無形加深了這個吻。
說好的冷戰的?彭墨被吻的渾身燙,雙手不自覺的攀在他的肩膀上,回應著他的吻他的擁抱。
好半晌,金修宸結束了親吻,靜靜的抱著她,粗喘著氣,等到身上的炙熱有所平息以後,他才開了口:“皇上喜歡你!”
她是他的底線,誰敢動,就要做好準備!
這就是他為什麼冒著危險做這件事情的原因!
彭墨偎在他的懷裡,喘著氣聽著他的心跳,只覺再沒此刻這般踏實了,忽的聽聞這句話,不禁怔了下:“你...你說什麼?”
“那日你從宸王府走後,我被皇上召進宮,言談之間現的。”金修宸的神色不太好,垂下的長睫掩蓋了眸底徹骨的冷寒。
彭墨猶在震驚,就聽他用冷了個徹底的聲音道:“我本以為皇上不同意咱們的婚事只是忌憚兩府,可沒曾想在忌憚之餘,他還存了這樣的齷齪心思!”
“所以,你將驛館的事情鬧大了做?”今日在驛館外時她就覺得奇怪,他殺人的方法有無數種,甚至是完全可以禍水東引,可他什麼都沒用,只是將事情做到最慘烈,最高調!
“他既然清閒,我就幫他找些事情做!”摸著她身上帶了涼意,忙將人按在床上蓋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