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不是發現伺候的小侍不見了,特來尋人了,不知道將軍扣留下我的小侍有何用意。”白清行安撫性的拍了拍林朝歌肩膀,示意她莫要過於擔憂,本想幫他抹眼淚的,可轉念一想實在是過於曖昧,只能拍了拍肩膀。
“原來這是杜公子的人,我就說怎麼長了這麼一身好皮,看來今日是無福享受了。”胡力混提了提褲子,嗓音暗啞,目光若有所思緊盯著身後林朝歌不放。
“就是不知杜公子哪裡找了這麼個妙人”。
“自然是路上撿的,將軍若是無事,我就帶這小侍先回去,不日再來拜訪。”不卑不亢,嘴角洽著一如既往得溫潤笑意。
就像一拳頭打在柔軟無力的棉花上來得窩囊。
“呵,是嗎,杜公子倒是好運氣,隨便都能撿到一個妙人。”刺耳的笑聲就像刀劃玻璃,刺耳異常。
任被人打斷好事,胡力混心頭不爽繫上褲頭;“只不過下次杜公子可別讓你的小侍亂跑,畢竟這麼個活色生香的妙人。”話裡話外/赤/裸/裸/的威脅。
“不會再有下次,將軍儘可放心。”外面的雨微停,滴滴答答呈拋物線滑下。
等人帶著人離開九曲走廊,人徹底消失在轉角處,高瘦男子忍不住怪叫出聲。
“將軍,你怎麼就放那小子跑了”。
“不放他走,難不成讓那該死的癟三告我們幾個一個霍亂宮闈的罪名。”胡力混冷眼白了下魁梧男子,轉身往外走去。
“本將軍就不相信,那癟三能時時刻刻護住那小子,早晚我會將人弄上床來。”舌頭頂著上頜,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
“將軍說的是。”其餘二人相互看了眼,附和道。
九曲迴廊,嬌花緋紅碎落滿地添其豔。
話說林朝歌跟著白清行離開後,二人低著頭誰也不說話。
林朝歌跟在小聲吸著鼻涕不時發出抽涕聲,本走在前面的白清行突然停下,後面的人沒看路一頭撞上前,撞個鼻尖通紅。
“擦擦吧。”一方摺疊整齊乾淨的水色籃紋手帕遞到她眼前。
林朝歌摸著紅尖尖鼻頭,吸了吸鼻涕,伸手接過,低頭就捏了好大一個鼻涕;“謝謝”。
稀里嘩啦的就像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被渣男騙財騙色後躲在牆角哭泣。
“林兄和我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反倒讓我有幾分不習慣。”白清行倒是有些好笑,眼中卻一閃而逝過方才推開門見到的雪/白臀/部,雖然很快就被拉上,卻不能掩飾住其皮肉若雪,彈性十足。
難怪此人能將不少男子迷得神魂顛倒,明知對方為男子,甚至甘為柳下惠。
“剛才的事情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林朝歌捏著已經被她弄髒的帕子有些扭捏,不知道自己光著屁股的樣子有沒有被瞧見。
自己動作很快,應該沒有瞧見才對?可他始終清明的眼神,也許是自己許多了。
“林兄想說自然會說,林兄若不想多言,我問在多次也沒用。”白清行知道她一向看得開,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倒沒有在多說什麼,邁開長腿往前頭總去,腦海中總是不時閃過雪白一幕。
“天都快黑了,林兄你就不餓嗎。”莫名其妙來了句摸不著頭腦的話。
林朝歌肚子適當的叫了聲,不大清晰,才想起來自己一日未食,快步追上。
“來了。”人家都不在意,自己還在矯情個什麼鬼,反正今日之辱她終有一日需要找回場子,強迫自己扒了褲子,老孃要將你們鳥兒剪下。
否則誓不為君子。
臨近傍晚十分,下了整日的濛濛細雨雨終是停了,綠枝紅花被沖洗得亮亮的,烏雲散去,終見碧藍白雲,天際黯色混著湖藍,邊上鑲襄著橙黃色,絢爛萬分。
夜間,最尷尬的莫過於此刻,整個偌大宮殿住人的只有一處,旁邊的就是伺候的小侍宮女住下,林朝歌抱著沉香褐繡寶石藍紋的軟枕,正光著腳踩在雪白軟毯上,水珠隨著髮尾留下。
這床她上不是,不上也不是,何況昨晚上自己還在什麼滾了一夜,做了如此混帳的夢,可是拒絕的話用什麼藉口才能不引起懷疑,總不能說我擔心自己半夜把你上了,不妥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