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故江搖搖頭:“沒有什麼可奇怪的,顧兄說的我都相信。”
顧長安瞬間覺得暖的不得了,怎麼會有這麼招人疼的人啊!
他跳到寧故江的面前,盯著他的眼睛:“你這樣子相信我,你不擔心我是亂說的?”
“顧兄有什麼好騙我的呢?”寧故江笑了:“我相信顧兄。”
顧長安唇角忍不住溢位一絲笑意:“寧故江,我最喜歡的,便是你總是相信我,旁人都不信我,但是你總是相信我。”
寧故江笑了,眉眼溫柔:“因為我當顧兄是知己。”
顧長安也笑了:“我也當你是知己。”
玉佩在清水城中,顧長安卻怎麼也找不到,主要是出行不方便的緣故,就一直是寧故江幫他找著。
不知道是找了多少天。
有一夜一起喝酒,半醉半醒間,寧故江說要送他一份禮物,開啟來便是這玉佩。
他瞬間清醒了過來:“寧兄,為何這玉佩.......”
“這玉佩是我白日裡找到的,本就該早些給顧兄,”他說道:“只是私心裡,還是想再和顧兄喝一杯酒,也不知道日後,還有沒有這個機會。”
他說的乾脆,但是顧長安聽著傷懷。
面前的人是他的知己,想他在現代這麼多年的日子裡,可曾有過一個知己,可曾有過一個無話不說的人?全部都沒有,只有寧故江,只有他。
他幾乎就要開口這麼說了,幾乎就想說:我再醉幾天,醒來再走,又或者是,我不走了。
但是這句話終究是沒有說出來。
他只是端起一杯酒與寧故江碰杯:“日後就算不相見,我也始終記得寧兄,終此一生不敢忘記。”
寧故江淺笑:“若是還有機會,我單獨給顧兄釀一壺酒,獨獨只給顧兄一人。”
顧長安覺得眼角溼潤:“你這樣子說,我倒是捨不得走了。”
寧故江的笑意微收:“若是那裡有顧兄牽掛之人,是該走的。”
他沒有再說話,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再來!”
不知道是喝到多晚,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只知道向來剋制清醒的寧故江也喝醉了,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在現代。
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
媽媽在耳邊嘮叨他昨夜和朋友喝酒又喝醉了,老爸喊他趕緊出去找工作,朋友興高采烈的說著自己要結婚了。
一切都和自己以前的生活一模一樣,獨獨身邊少了一個可以說真心話的人。
偏偏就少那麼一個人,整個生活都不對了。
朋友說他有點變了,以前滴酒不沾,是被他們灌著喝醉的人,怎麼突然就開始嗜酒了,酒量還這麼好,喝了多少都不醉。
而且還開始喜歡自言自語了起來,嘴裡喊著寧故江這個名字。
“哪個妹子叫寧故江?”
“我怎麼聽著像男孩子的名字?”
這成了朋友們之間最大的問題。
再後來.......再後來。
有人問他要不要回去。
半夢半醒間,他選擇回去,實際上如果是清醒的,他會更堅定的選擇回去,回到有他寧故江的地方,人生得一知己,再沒有比這更重要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