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昭和便羞憤的狠狠一跺腳,罵上一句真是個呆子,扭頭跑了。
隔了幾天仍舊出現,故態復萌。
來傷兵所裡幫忙的老五瞧見了幾次便笑道:“五爺我到軍中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看到大小姐害羞。”
聞言,逐安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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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日,萬昭和再次出現的時候,逐安便叫住了她,說是有話要同她說。
萬昭和抿了抿唇,點點頭同意了。
兩個人在軍中慢慢走著,之間總隔著一段禮貌的距離。
萬昭和偷偷抬眼看他,逐安目不斜視,直直望著前方,她只能瞧見他線條俊美的下顎線。
校場上操練計程車兵喝喝有聲,隱隱約約飄過來,逐漸清晰。
萬昭和之前以為他們不過是在閒逛,這才發現,他們是朝著校場走的。
不由奇怪,逐安帶著她到練兵的校場做什麼。
到了校場附近,操練聲越發響亮,逐安停了下來,沒有進去,萬昭和只好跟著他停了下來。
“看到了嗎?”
“看到什麼?”
萬昭和抬起頭張望。
西北的春天總是來的格外緩慢,冰雪還未消融,寒意尚濃,時不時便會再落上一場雪。
無數佇列整齊計程車兵們像是感覺不到寒冷,揮舞著手中的兵器,耍得虎虎生風,聲勢浩大,直衝雲天。
還以為他總算是開了竅,沒想到還是如此不解風情,這鬧哄哄的練兵有什麼好看的,萬昭和沒好氣的道:“你帶我來看這些小兵作甚?”
逐安沒有說話,靜靜看著校場,他的目光溫柔而安靜。
很快便從士兵佇列裡信步走出來一紅衣姑娘。
她披著紅彤彤的斗篷,帽子上的白色軟毛蓬鬆而輕盈,襯得那張臉格外精緻,她左右審視著,笑著指導糾正著士兵們的動作,偶爾演示幾招,武器在她手裡像是活了過來,行雲流水,格外好看。
她們之間隔著淡淡飛舞的雪花,又好像是隔了整片天空。
那個姑娘,是織夢。
萬昭和眼睛瞪大,胸口像是被重重撞了一下,悶悶的泛著疼。
她只得沉默著,一言不發。
逐安也只是靜靜站在萬昭和的身旁,目光專注的望著那抹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