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劍客今(rì沒有負劍,而是將劍放入了一個上好樓倉玉當中,揣在懷裡,樓倉玉是杜葉梅給他的見面禮,羅北不敢不要。
“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昨晚應該什麼事(qíng都沒有發生。”羅北一本正經道。
花溫香笑問道:“應該?”
羅北昨(rì喝的不省人事,哪裡敢肯定,低聲道:“反正我今(rì醒來時是穿著衣服的,杜老闆也是穿著衣服的。”
如落瞪了眼羅北,然後又瞥了一眼涂月蓮,咳嗽一聲,“注意言辭。”
羅北這才想起桌上還有位姑娘,哪能這般口無遮臉,於是與涂月蓮歉意一笑,後者視若無睹,沒想到平(rì裡最正人君子的羅北都……她很失望,男人果然都是一路貨色……
張才子比眾人要大上四五歲,又視男女(qíng事如天大之事,他覺得兩人若發生了關係,羅北理應負起責任來娶杜老闆,於是說道:“羅北,你打算什麼時候娶杜老闆?”
羅北又被說到痛處,卻無力反駁,“我也不知道,一切都聽杜老闆的。”
花溫香故作表(qíng遺憾道:“這麼說以後你就不能陪我們走江湖了?一切事(qíng都來得太突然了,不過你能找到心(ài女子,我們也替你高興,以後你就是這天字樓的小老闆了,腰纏萬貫的也(tǐng好,放心,以後有時間我們就來看你。”
羅北白了一眼花溫香,然後對著桌上眾人氣道:“你們幾個……我的劍客夢就被你們幾個人給毀了,昨(rì為什麼把我丟在這?你們昨(rì要是把我抬走什麼事(qíng就都不會發生了!”
黑球兒嘟囔道:“是你自己躺在人家(chuáng上呼呼大睡的……”
如落笑道:“別生氣,你仔細想想啊,杜老闆人長得漂亮又有錢,還那麼喜歡你,這種生活哪裡不好了?”
花溫香看著無精打采的羅北,後者這次是真絕望了,看來不能打趣他了,於是湊到其耳邊小聲道:“實在不行等杜老闆告訴完我們天香草的訊息你就跑,我們在莊子外等你,等(rì後你闖(dàng江湖膩了,再回來補償杜老闆……”
羅北聽聞此話,竟是有一絲動心,不過考慮良久後還是拒絕了小花這一提議。
花溫香與如落看著羅北一臉認真的表(qíng,不像說著玩兒……怎麼就認真起來了?
他倆開始有些慌了,倆人之前說的明顯都是玩笑話,昨(rì之事分明是那杜葉梅強制霸佔的羅北,羅北處於醉死狀態,根本不用負一點兒責任,只是沒想到羅北的腦子竟然轉不過來,還想著來真的,這也太扯了吧……真要與那杜葉梅成親,在此過一輩子?絕對不行,他們的隊伍怎麼能少了羅北,而且羅北以後還要去那劍山學劍了!
難道是那杜葉梅與羅北說了什麼奇怪話了?還是以死相(bī了?還是……羅北平(rì裡腦筋(tǐng好的啊,怎麼遇到這種事(qíng就這般死板了呢。
涂月蓮不屑的瞥了一眼花溫香與如落,這兩個人偷雞不成蝕把米,真是蠢!
張才子不明就裡的看著桌上幾位年輕人。
花溫香與如落開始紛紛開導羅北,說你怎麼還真當回事兒了呢,明明是人家杜老闆一廂(qíng願,沒有你的事兒啊,我倆之前就是說笑,咱們隊伍怎麼能少了你,你好好想想?要不然我們也不會將你交給杜老闆啊,怎麼這麼點事兒你腦子就轉不過來啊……
羅北一會兒被說的心動要離去,一會兒又變卦說留下。
花溫香與如落終於意識到了事(qíng的難辦,這次還真是他倆失算了。
“羅公子,上臺說兩段吧。”
“羅先生,怎麼今天以茶代酒了,你是我見過說書人當中最能喝的,不,酒樓裡最能喝的,再喝點兒?我請客。”
“今兒再說一遍《牡丹案》吧。”
……
旁邊的幾桌一直在聽他們幾人說話,早就等的不耐煩了,於是不得不主動提醒一下羅北。
羅北對著桌上幾人說道:“我再考慮考慮,我答應杜老闆這幾(rì先在酒樓裡說書,不能耽擱了,你們先待在這裡,我一會兒去叫杜老闆讓她告訴你們訊息。”
語罷,年輕說書人站起(shēn笑著抱拳,“讓諸位久等了。”
整座天字樓又開始了(rè鬧的聽書環節……
良久之後,杜葉梅便從二樓出現,她向一樓這邊的花溫香眾人勾了勾手,示意他們過來,只是令杜葉梅沒想到的是那張才子今(rì也跟了過來,這個讀書人給她的印象很好,能來自家的天字樓也(tǐng讓她高興的。
花溫香一眾與說書檯上的羅北打了個招呼便來到了二樓,然後跟隨杜葉梅進了一間屋子。
杜葉梅說道:“你們今(rì遲了些……”
她話語還沒說完,花溫香便連忙解釋道:“路上有些事(qíng耽擱了,還望杜老闆不要介意,我們在這給您賠個不是了……”
杜葉梅笑道:“放心吧,訊息給你們。”
花溫香如釋重負,剛要說話,杜葉梅卻說道:“不過不是現在,而是過些(rì子,具體時間我也不知道,你們只能等。”
如落皺了皺眉頭,“可是杜老闆昨(rì說的好好的啊,今(rì讓我們來這裡拿訊息,怎麼就突然變了卦?”
張才子與杜葉梅有過幾面之緣,卻是不熟,不好講話。
杜葉梅坐到一把椅子上,淡淡道:“我杜葉梅做生意向來隨著自己的(xìng子,怎麼?你們還想難為我一個女人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