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北苦笑一聲,問道:“那應該叫什麼?”
杜葉梅笑意綿綿,“叫我葉梅就好了。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年輕人好似一個木板一樣,站的筆直,“我叫羅北。”
杜葉梅點點頭,“好名字,以後我就喊你小北好了……你趕緊把衣服穿上啊。”
羅北手忙腳亂的把衣服穿好後,站在原地不說話。
杜葉梅站起身,來到羅北旁邊,湊到其耳邊輕輕說道:“我叫人打些水來,你我二人一起洗洗就去樓下,然後你說書,我聽。”
羅北的耳根子都是火熱熱的紅,“麻煩了。”
……
……
“哎呀,月蓮,走了,羅北在天字樓待了一宿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咱得去看看啊,再說了,杜老闆還答應今日告訴咱訊息了。”花溫香在涂月蓮屋子前不斷勸說道。
涂月蓮因對昨日在天字樓的事情大有感觸,臉皮薄的她不想去那種地方,因此今日說什麼都不想去那天字樓了。
如落也勸說道:“走吧,月蓮,就當溜溜了……黑球兒,開門啊。”
兩人在外面正說著,李商密與張才子便迎面走了過來,他倆是聽到這邊一直有人說話才過來的,沒想到遇見了花溫香兩人。
自李佳人死後已是過了快一個月的時間,老人與年輕讀書人雖談不上釋懷,但整個人卻也好了許多,李商密問道:“你們怎麼還不去天字樓問訊息?還說是已經問完了?”
花溫香與如落對兩人笑著打了聲招呼,前者說道:“等月蓮了,她說今日和黑球兒都不想動,我們正勸她倆了。”
張才子本身就瘦,李佳人死後他茶不思飯不想,又是瘦了一圈,現如今真就是那骨瘦如柴了,“羅北還在天字樓等你們了吧。”
昨晚,花溫香眾人已經跟李商密他們說了羅北的事情,李商密說羅北有福氣,那杜葉梅家大業大勢也大,雖說年齡也大些,但羅北這小夥兒也談不上吃虧。
如落說道:“要不二位幫忙勸勸?再不去都中午了,我們爽約了,誰能料想那杜老闆會不會生氣。”
李商密點頭道:“你們確實該走了。才子,你要不也跟著小花他們轉轉去吧,這幾日整天在府上悶著也該出去透透氣了。放心,有什麼事情我立馬派人通知你。”
這些時日忠卓莊都沒有什麼風吹草動,不知那湘安王安的什麼心。
花溫香笑道:“正好才子哥咱們一塊兒去天字樓聽羅北說書去,可精彩了。你幫我們叫叫月蓮吧……”
張才子也不好博眾人面子,點了下頭,然後輕輕敲打涂月蓮屋子的門,“月蓮,要不出去轉轉吧,正好看看羅北怎麼樣了。”
屋內依舊沒有聲音,不過很快屋子的門就被開啟,涂月蓮抱著黑球兒對張才子笑了一下,然後又跟李商密打了聲招呼。
黑球兒一臉樂模樣, 它本來是想去的,因為天字樓的飯很好吃,可涂月蓮想讓它留下來陪她,當時涂月蓮的眼神很認真,黑球兒只好捨棄美食留下來陪她。
涂月蓮對張才子跟李佳人皆是十分敬重,好感十足,因此對於張才子的一番請求,她是怎麼也不會拒絕的。
“咱們走吧。”涂月蓮說道。
花溫香與如落同時一笑,女人果然臉皮薄……
眾人來到天字樓,張才子便有些懷念以前的事情,他與佳人也來過這裡幾次,那時……讀書人心裡哀嘆一聲,不再回想,他不想因為自己的情緒而破壞了大家的心情。
年輕讀書人這段日子無論看到什麼事物都會聯想到李佳人,已成習慣。
一行人剛剛進入酒樓,便看見了說書檯上正在賣力說書的羅北,年輕人今日不知為何,一直堅持說滴酒不沾,以茶代酒。
店小二受老闆娘關照,給花溫香眾人專門留了一張挨著說書檯的桌子,羅北看到花溫香眾人,尷尬一笑,但此時正在說書,不能停止,於是便硬著頭皮先把書說完,一會兒再去解釋。
一段精彩的故事講完,羅北彎腰作揖,說歇息片刻再為大家說書……
花溫香與如落笑眼眯眯的看著正在走來的羅北,涂月蓮看到羅北便忍不住幻想昨日的畫面,於是她趕忙幹了一杯茶水讓自己清醒一下,不去想那些腌臢事,黑球兒坐在桌上,只是吃,張才子對著羅北笑著點了下頭,算是打過招呼。
年輕劍客坐在下來說的第一句話便是嚴肅不已,“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