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年輕的戰士,卻依舊有些不解,“按照這個說法,我們裝死的人,可必須要內功深厚,才能夠讓塔爾加人看不出破綻。”
房間裡一下安靜下來,那些年長的戰士們反而先明白過來,“二王子說的勒勒車,讓人不能拿普通的造假來矇混過關的。”
窩別臺鮮有的耐下心來,給這些手下解釋道,“上次因為我的一時衝動,得罪了南苑昭瑾郡主。至今,她還把我當做殺父仇人,從眼下的形勢也能看出。我們南苑和北苑,休慼與共,再也不能製造血海深仇了。”
所以,窩別臺的計劃不得不變的謹小慎微。其中,躺在勒勒車上的人必須是真人,不對,是真屍。讓人看不出破綻的,只能是真屍。
眾人一下全都變得沉默,因為這意味著,必須要有一人,為了大家能全身而退,把命留在塔爾加這裡了。
“有沒有意見?”窩別臺等著眾人沉默了一會兒,發現再也沒有人搭腔,最後只得自己打破僵局。可是,依舊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如果大家沒有異議,那我們就開始準備吧。”至於到底是誰來成為這場獻祭的主角,則由抽籤前來決定。
目前這支隊伍裡還剩下27個人。窩別臺手中拿出了一把小樹枝,“這27根樹枝,只有一根是短的,抽中之人,就要先走一步了。”
說著,窩別臺把手中的樹枝伸到了那二十七個手下的面前,眾人在默默中,各自取走了一根樹枝。
窩別臺自己也留了一根樹枝,攥在手心。
“啊?!為什麼會是我?”沒想到斷枝最後竟然落到了一個最年輕的小戰士手裡,他看起來年紀和項北相仿,白白淨淨,似乎還有些內向。只是他拿著手中的短籤,呆立在現場。
窩別臺看了看那孩子臉上的恐懼和無畏,默默的把手中的樹枝向那個小子伸去。
這下一片譁然,紛紛勸阻,“二王子這是為何。年齡再小,也不能壞了我們草原人的規矩。”
“這就是常勝天的旨意,我們只能按照他的要求來進行資料的複合和更新”
“你本來就是無辜的,可以和我調換一下。”二王子這就想下去準備準備,萬萬沒想到一起回來後,那根短籤卻依舊還在少年攥緊的手中。。
“怎麼,不改了?”
少年顯然不太喜歡和別人多說話,只是木訥的回應道,“二王子,感謝你對我的愛護,願賭服輸,只是,我想和大家一起上場殺敵的想法,是沒有辦法實現了。”
原本一直讓自己顯得平靜的二王子窩別臺,聽到年輕的手下如此回答,頓時想起了在荒原上彼此溫暖,彼此扶助的生活。這些縱是鐵打的漢子,也終於開始留下了兩行眼淚。
昭瑾還在帳子裡休息,突然聽到傳令兵帶來的驚人的訊息,二王子的使者團隊裡有人死去了。二王子親自求情,請大王您下令准許他們為逝去的同伴,放出勒勒車。
“哦?”這情勢之下,顯然昭瑾也感覺到有些意外,不過她卻並沒有武斷的下什麼結論,而是派手下帶著自己的手諭,交給了帶隊的二王子窩別臺。
手諭上的命令寫的很清楚,“驗明正身,確已死亡,則允許大王子將屍體帶回家處置。”
遊騎小戰士的臉色還紅噗噗的,躺在馬車之上,彷彿是做了一個古怪之夢,就像只是疲累了,躺在馬車上休息,只是,他已經無法再甦醒過來。
塔爾加的營地大門再一次開啟,瞬間引起了方方面面的注意。上師已經在向脫脫彙報了,
“什麼,竟然這麼隨意的就把二王子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