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杏兒問他:“彪兄,你怎麼在這裡!”
李彪說:“諾,你們不是看到了,這不是護送新科狀元還押著犯人嘛!”
想起那黑臉掌櫃兒,劉杏兒對李彪很愧疚:“上次他扣押學生都是引我而起,若不是有彪兄的兵器,用了御前侍衛的名頭壓下來,還不知道會鬧出啥事了!”
她面露難色:“彪兄,你不會怪我吧!”
李彪只是笑:“那兵器就是留給你們擺平亂事的,我怎麼會怪你們呢!”
劉杏兒心裡很感激,另外又掛念巧妹兒,就多嘴了幾句:“巧妹那丫頭找著家人了嗎?”
李彪嘆了口氣:“那丫頭的家人都不在人世了,我們本來想讓她留在宮裡當個小宮女也好,她偏偏要跟著我們這群糙漢子打打打殺殺的,現在正在兵部習武呢!”
劉杏兒心一沉:“居然還有這樣的奇事……”
再一會,李彪神色一變,湊近劉杏兒和蘇正弟,壓低了聲音。
“紅玉的事,你們可有留意?”
劉杏兒晃了晃腦袋。
“沒有任何眉目,彪兄既這般上心,咱們就幫你多用心一些。”
蘇正弟卻推脫了。
“別聽她瞎說了,這樣的重任我們福來客棧擔待不起,彪兄還是不要抱希望了!”
劉杏兒還要說什麼,蘇正弟握著她的手,微微一緊,她就沒再繼續說了。
李彪逗留的時間有些長了,匆匆的留下一句。
“這事就拜託你們了,今日要事在身,不必久留,改日再敘!”
他也沒多想,挎著大刀,拔腿就走了。
那塊鳳毛麟角的紅玉在蘇正弟的胸口發著燙,他緊鎖眉頭,心事重重,劉杏兒毫無察覺。
另外,躲在人群看熱鬧的還有悅南客棧,東來客棧,財新客棧的三個掌櫃兒。
悅南客棧的肥婆掌櫃又氣又惱,給自己狠狠的來了一個巴掌。
她怨恨自己啊!把這大肥鴨子一碟子給打跑了!
東來客棧的小夥子晃了晃腦袋,長長的嘆了口氣。
這麼好的機遇硬是就被自己攔到了門外頭。
財新客棧的掌櫃還在戳著店小二的腦袋罵。
那店小二覺得冤得很,嘴裡嘟囔著:“那天是掌櫃放走到人,怎麼怪起俺來了。”
這擁擠的人流中,蘇二花不知是何時趕來的,焦急的衝蘇正弟,劉杏兒喊:“正弟!弟妹!這家裡頭來人了!你們快些回去吧!”
劉杏兒一轉身,剛好撞見那幾位掌櫃,幾個人的神色各異,各種難看,各自甩了對方一個冷眼,灰頭土臉的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