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阿堯首席秘書的他,對於靳巖這人也算了解,但他那些所謂的瞭解也只僅限於表面上所能看到的,以前是因為兩家既不是盟友也不是仇敵,所以對於靳巖以及整個靳家人的資料,多少還是屬於敷衍態度的。
溫以琛頗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掌心,沿著狼先生走過的痕跡往東邊花園走,園內奇花異草佔據多數,只有小道兩旁栽的更普通,但也都算是價格不便宜的。
“同樣是世家唉!”他看得不由暗暗咋舌,以前他就只知道靳巖是個比二世祖還不如的紈絝子弟,而現在他卻又有些羨慕起靳巖來,收起眼底的淡淡憂桑,小聲地感慨了句。
又很是裝模作樣地嘆了聲氣,那樣子彷彿他就是真的特別羨慕靳巖似的,而且還有些無限感慨的趕腳。
兩人已經穿過東邊花園來到別墅的樓道處,蕭堯聽見發小這樣兒感慨便覺有些好笑,他抿著唇,雖然說他對靳巖的印象並不深刻,但對於靳巖這樣兒不需要為家族企業而煩心的生活還是有幾分嚮往的。
“你羨慕?”他淡淡地開口,轉上第二個樓道口時,忽然又停了下來,似笑非笑地說了句:“年假快到了。”
說完他就繼續往二樓走去,並沒有要等發小的意思。
而被他扔在身後的某人愣是沒回過味兒來,傻傻地嚼了兩遍他最後說的那句話,這才明白了,連忙追了上去,傲嬌地冷哼了聲,咕噥道:“不放年假懟死你!”
好不容易即將有個小長假,要還被阿堯公報私仇,那他就真的要好好考慮考慮,來年還要不要繼續為沒良心的阿堯辦事兒了。
等他們兩人上了二樓又轉到三樓倉庫時,剛才的那群潛伏者也跟著他們的腳步追了過來,但沒有靠近,就好像是有人特意交代過似的。
狼先生兩人都有些摸不透靳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可如今的情況就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靳巖就好比那把刀,而他們就是砧板上的那兩條魚,稍有不慎就被刀給砍了。
“老蘇,我說咱們這到底還抓不抓人啊?”王柘松向來就是個沒什麼耐心可言的人,潛伏了這麼久,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要還繼續這麼捉迷藏下去,那他可真是想轉身走人了啊!
太特麼的憋屈、太特麼的讓人不爽了!
老蘇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接話,而是依舊死死地盯著倉庫邊上的兩人,眼裡透著凌厲的鋒芒。
“我特——”王柘松憋屈了會兒還是沒見他發話抓人,當即就有些忍不住了,拍了自己大腿一下就要起來,卻被老蘇反手摁住,臉色憋得通紅。
“想死你就繼續耍!”老蘇的話並不多,屬於每次說話都很簡潔的那種人,對於王柘松的心高氣傲他不是不知道的,只不過是念在並肩作戰多年,更加珍惜他們這種人之中僅剩的情誼,只是王柘松卻不領情。
他重重地甩開了王柘松的手,扭頭不再看他一眼,面上也是與剛才無異的冷淡之色。
王柘松被他當著眾人的面兒給落了面子,頓時心裡就有幾分不痛快,一直以來壓在心底的那股子不服氣,此刻又重新冒了出來,攥緊了拳頭,上前對著老蘇就是狠狠的一拳頭。
但老蘇也不是個動作遲鈍反應慢半拍的人,王柘松的拳頭還沒落到他身上,他整個人就挪開了,側過頭瞥了眼還呆在倉庫邊的那兩人,面上也有些不豫之色。
今晚是總裁再三囑咐過的行動夜,要是這個計劃因為王柘松的緣故而被破壞的話,總裁會不會發怒,這個是他怎麼都不敢想象的事兒。
“王柘松,你給我出去!”他努力地把聲音壓到最低,陰沉著張黑臉朝王柘松吼道,但因為怕驚動那兩人,是以他這怒吼的氣勢也有些不足,聽著反倒讓王柘松越發的肆無忌憚了起來。
王柘松不理會他的態度,而是囂張地哈哈大笑,與他之前給人留下的憨厚印象截然相反,蕭堯在一旁看得不由有些訝異,這人是靳巖好不容易才拉攏到的,又怎麼還會讓一個什麼老蘇管著這人?
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亦或是近代,但凡是有點兒真本事真能耐的“高人”,大多都是脾氣很傲的,要不就是清高不理人型別的,眼前這個王柘松,此刻看著倒是有幾分“高人”的模樣兒。
只是他還是不理解,外面媒體對這個大力王的評價他多少也聽說過一些,褒貶的都有,但都一致認為王柘松是個為人和善的,且沒有孤傲脾氣的,可就他現在看來吧,這完全就不是說的同一個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