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堯,這個王柘松看著也就是個花架子,之前我還以為他真的就有多大能耐似的呢!”溫以琛看得津津有味兒的,完全不記得那些人是衝著他們倆而來的,光看還不過癮,還對人評頭論足的,整一個鄉村大媽了。
蕭堯神色頗為無語地掃了他一眼,淡淡地道:“我記得才不過放了你三天假而已,回來這就成了村姑了?”
就是村姑,擱現在那也沒這麼愛碎碎念好嗎?
他在心裡暗暗地鄙視了發小一下,面上卻不顯露分毫不愉悅之色。
“不是,我這是——”溫以琛頓時就窘得無處躲藏,試圖跟他好好兒澄清澄清自己不是村姑的這件事兒,可無奈他的話還沒說全了,就被某人給無情地打斷了。
“哦,是我說錯,”蕭堯嘴角噙著不知名的笑意,像是譏笑又像是微笑,溫以琛一聽他這樣說,喜得還以為阿堯他這是最近被蕭淑怡洗腦成功了呢,哪想他這嘴邊的笑意還沒維持住幾秒就瞬間消失了,只聽他輕輕地呵了聲,隨後說道:“以琛你這應該是村婦,人村姑好歹也是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而你,是嗎?”
“。。。”罵人也不帶這樣兒的!溫以琛心裡委屈,卻又不能對著毒舌發小訴說一頓,只得憋在心裡,眼皮子輕輕地跳了兩下,哼了聲乾脆轉過身背對著他。
而另一邊卻是早就打得一片火熱了,因為個個都是給有錢人做缺德事兒的,自然也都是隨身帶了槍的,這一撕開了,那些個擺設之類的東西,也就成了炮灰。
他倆既無奈又慶幸地對視了眼,相互交換了個眼神兒,趁著那個老蘇正被王柘松纏得脫不開身時,一溜煙兒地往主臥奔去。
而這些人之中就算有看見了他倆跑掉的,此刻也不敢聲張,只得眼睜睜地看著,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兒。
等兩人跟著追蹤器上訊號源反覆消失的中心點找到靳巖家三樓的主臥時,溫以琛推了推門沒推開,想也不想地就往房門踹去,聽得門發出一聲木板斷裂的聲音,兩人還沒進去就見到了還昏睡著的孟幽然。
只是這房間裡除了孟幽然還有其他人,比如說靳巖,再比如說靳巖身邊陪伴著的當紅花旦——越卿萱,以及靳家人的保鏢,和僱來的十幾個黑·道中人。
溫以琛被嚇得下意識就往後倒退幾步,背卻撞上了個長相凶神惡煞疑似打手的人,不由得面色尷尬地嘿嘿笑了聲,結巴道:“這,靳巖,這,這是哪個意思?”
蕭靳兩家從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今晚靳巖這小子是打算跟蕭家徹底撕破臉了?這不能啊!靳巖不過就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而已,還能代表整個靳家?
但不管他再怎麼疑惑,事實擺在眼前,改不了了。
“呵。”靳巖從人群中緩緩走出,並未接溫以琛的話,而是低頭輕呵了聲,臉上帶著笑容,等走到孟幽然身側時才停了下來,俯身聞了聞孟幽然身上好聞的香水味兒,深深地吸了口氣,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樣兒。
他抬頭越過其他人看向仍舊淡定的蕭堯,而蕭堯也目不轉睛地看著他,兩人的視線聚到一起,紛紛笑了。
“別墅不錯!”蕭堯發自內心地讚了一句,撇開私人恩怨不說,靳巖的這棟別墅確實是不錯的,但比起他的香雪海莊園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的。
靳巖依舊低頭輕輕地笑了聲,抬頭開門見山地道:“我也不跟你多說什麼客套的話,蕭總是個明白人兒,應該知道我手上的這個女孩兒,值個什麼價吧?”
他一副笑得漫不經心的樣子,也不急著催促兩人,只是轉身往旁邊軟椅上坐下去,便有人遞上一支菸,緊接著邊上站著的人立馬就諂媚地替他的煙點上火,這架勢簡直讓人想不吐槽都難!
“嗯?還是沒想清楚是嗎?”靳巖又笑,眉頭一挑,隨意似的笑了起來,低頭看了眼睡得特別沉的孟幽然,又伸手在她的那張如玉的小臉兒上輕輕地拍了兩下,這才回過身來抬頭看向蕭堯,眼裡帶著笑意地說了句:“再給五分鐘吧,過了時間,可就不止這個價兒了!”
蕭堯眉頭微微皺了皺,抿了抿嘴,並沒有立即就說出能讓他滿意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