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堯,這附近沒有訊號。”溫以琛看了眼追蹤器,又抬頭掃了眼這周圍的情況,除了漆黑還是漆黑的。
這路上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對的人,就是有些安靜,要是旁邊沒人跟著的話,頂多也就是靜得有些嚇人吧。
他在腦子裡幻想著那個畫面,忽然就被自己嚇到,一個哆嗦身子就向前傾了幾分,腦袋差點兒撞到車窗。
“別說話,仔細聽。”蕭堯回過頭淡淡地對他說道,說完就轉頭繼續聽著這周圍的一切聲音,面上表情嚴肅認真,比起平時的逗比樣要更符合外界對他的評價。
正當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耳朵裡忽然傳來一聲響,他眯起雙眼鎖定目標視線,是從靳巖後院發出來的,而且聽那道聲音應該是有東西被打落,或者準確地說,就是有人發生了爭吵,推搡之間打落東西所發出來的響聲。
蕭堯快速抬頭望向那棟樓,每隔一層樓就會有一間房的燈被點亮,而中間的那層樓是完全漆黑的,但它的外牆上卻明顯有人潛伏著,應該是靳巖的人。
“下車,我們已經被他們盯上了。”這個靳巖,果然並不是他外表所表現出來的那樣兒,真正有野心腦子不笨的人,通常也是最善於偽裝的人。
“下車?”溫以琛還是沒覺得哪裡不對勁兒的,也沒聽到剛才那棟樓裡發出來的響聲,只當他是瘋病又犯了,便有些不以為意地擺擺手,不願下車吹冷風,切了聲說道:“行了啊阿堯,你說我這三更半夜的跟著你出來吧,可你怎麼還能讓我下車呢?這外面得多冷啊!”
但他這人通常就是個嘴上說說的而已,他話一說完就跟著蕭堯屁·股後頭拉開車門下了車,死死地裹緊了自己的大衣外套,冷風迎面吹著,他被冷得哆嗦了下,有點兒不情不願地湊前去問道:“哎我說阿堯,你到底是發現了什麼了啊?怎麼我就什麼也沒看到呢?”
不僅是什麼都沒看到,還被強行下車吹冷風!
這寒冬臘月的,冷風吹多了,回頭一準兒得感冒了!
蕭堯帶頭在前面走著,一張帥臉緊繃著,表現得很是小心謹慎,彷彿在他周身有人潛伏著要殺了他似的,他故意裝作不耐煩地掏了掏耳朵,壓低聲音說道:“或許你可以選擇現在就原路返回,但我並不保證那些人是不是就只盯上了我一個人。”
“額……”這樣兒略帶著些威·脅意味的話,頓時就把溫以琛給唬得有些懵逼,回頭瞅了瞅那段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路段,果斷地搖了搖頭,連聲說道:“不不不,這個,我,我還是跟著你吧,就算是給你做個伴兒!”
可能是因為他並沒有聽到什麼奇怪聲音,又可能是因為他從一開始腦子裡就沒有意識到今晚的不尋常,所以他說話聲音的分貝自然是很高的,簡直是連那棟樓的頂樓都能聽得到一丁點兒。
“。。。!”蕭堯被他這個蠢得像豬的隊友鬱悶得不行,但這個時候也確實不適合跟他計較這些,雙眼哀怨地剜了他一眼,又沉下了臉,似乎很煩他一樣兒。
蠢成這樣的隊友,剛出公司的時候他就不應該把人帶上,不然這會兒也不用時刻都擔心著會不會因為豬隊友而把自己給暴露了。
但很顯然的是,因為豬隊友的這麼一聲吼,他們的位置就已經完全暴露在那些潛伏者的面前了,根本就是不需要別人費一絲力氣的。
偏偏溫以琛還覺得自己特別仗義似的,心裡嘚瑟得不知跟什麼一樣兒,翹了翹嘴角還想說,卻被他掃過來的那個銳利眼神兒給嚇得不敢再往下說。
而此時那些潛伏在這棟樓外牆上的人,根據聲音傳來的方向,很快就發現了他們兩個的位置,其中一個看似更有話語權的男士向後揮了揮手,然後縱身輕輕躍下,人已經順著繩索滑到了一樓窗戶底下。
其他人在看到領頭人比劃的手勢後,也跟著滑下來,紛紛找了能夠遮住人的花叢藏起來,就等著領頭人的命令一下,他們就要出動將兩人抓住。
溫以琛眼睛是有些近視的,但此刻也看到了透過滑牆下來的那群人,不由得大跌眼鏡,感覺這個畫面真的就像是在拍電視劇一樣兒,場面太過刺激!
當然。。。還有驚悚。
“阿,阿堯,他,他們……”他想說那些人是在拍戲吧,不然怎麼會半夜三更地爬別人家的外牆玩兒,可或許是因為見過的次數太少,便有些結結巴巴的,說話都說不利索,但他臉上的表情還是挺能逗人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