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說走就走,穿過端著高腳玻璃杯的各色男女往帝都酒店的外面走去,只是到底是不認識這裡的路,。
沒有擾人清靜的各種喧鬧聲,也不用面對著明明素不相識卻端著笑臉的人們,蕭淑怡很享受般地閉上雙眼感受著這刻的安靜,迎面吹來一陣涼爽的微風,將她的沉悶盡數吹散。
舒服了會兒便睜開雙眼望著這外邊的夜景,與宴會廳裡的奢華不同,這裡的景色雖不算多美,但卻是最能讓人煩躁的心瞬間靜下來的。
蕭淑怡左手後撐著露臺的護欄,右手握著高腳玻璃杯晃了晃裡面酒紅色的液體,一雙眼睛瞅了它一會兒才仰頭將它一飲而盡,卻因為喝得太猛而再一次榮幸地被嗆到,當即就覺得嗓子很難受。
“咳咳…”小姑娘哀怨地盯著已經空了的酒杯,經過精心裝扮的小臉兒上滿是嗆得難受的神情,癟嘴眉頭擰成一個川字。
過了好一會兒那股酒勁兒才慢慢散去,蕭淑怡的嗓子才沒有那麼難受,但是胃裡面還是有些不大舒服的,畢竟酒這種東西還是很傷胃的,更不要說她剛才還喝得那麼猛。
所以說這就是應了那個詞兒——自作自受。
露臺上的風景依舊幽靜怡人,只可惜胃不舒服的小姑娘已經沒有了欣賞的心情,將酒杯放在護欄邊上就用雙手捂著自己的小腹,彎著腰蹲在那裡露出一副很難受的樣子。
特麼的簡直是要人命的節奏!蕭淑怡捂著小腹額頭上不停地冒著冷汗,風一吹來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是真的覺得後悔極了。
偏偏這裡又沒有一個人在,她的手機又放在蕭夫人包包裡忘了拿出來,根本就是出門沒帶腦子的節奏啊!
都說胃疼有時候能把人整瘋掉,以前她還不怎麼相信這句話,現在親身體驗了回就不得不信了,只想著這個時候要是有人來這兒就好了。
但天公總是不作美的時候居多,儘管她在心裡期盼了許久也還是不見有人出來,不得不強忍著胃裡的不舒服轉身往來的路回去。
快走到宴會廳裡她剛才呆過的位置時,蕭淑怡只覺得胃裡面抽疼抽疼的,偏偏這裡又不是自己家也不是宿舍,狠狠地咬著下唇又抬頭環視了眼四周或站著說笑或坐著洽談的人們,卻怎麼也沒有找到自家老媽的身影,。
蕭淑怡心裡不由生出些許無力來,像這樣的宴會是不可能會有誰注意到她這樣不入流的人的,更別提還想碰上個好心人了。
能不遇到居心不良之人就已經是她的幸運,其他就只有靠她自己了的。
只是想想她又覺得這其中有哪裡不對勁兒,分明之前她是沒有得過胃方面的問題的,平時也是不爽快了就直接猛灌自己的,更何況紅酒再怎麼傷胃也不至於這麼快就奏效。
似乎這一切,很有些不同尋常。
蕭淑怡越想就越心驚,心中的某個糟糕透了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中,仔細回想一下不久之前與靳家公子的不愉快,或許她會胃疼根本就不是因為喝酒太快的原因。
只是這個時候才想到這些終究是晚了的,在她剛想明白前因後果之際身子不由軟了下去,強撐著自己還是眼前漸漸黑去,直到耳朵裡再也聽不到宴會廳裡的各種交談聲。
蕭淑怡倒下之前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她真的好巧不巧地踩了狗屎運——遇上傳說中的不良人了。
“靳少,蕭小姐就交給您了。”在小姑娘倒下後,角落的另一頭走出一名衣著不凡人品卻差的年輕男子,相貌倒是長得勉強過關,只是這人的嘴臉實在是讓人不屑的。
他可是特意跟蹤著蕭淑怡來的這兒,但凡是有點手段的有點權勢的人想混進來根本不是問題,在他進來之後就鎖定了她的位置,卻是等了許久才等到她手裡的那杯紅酒發作的時間。
這人心裡頗為納悶兒,心道按理來說這個兌了酒的蒙汗藥應該是沒問題的,可偏偏這位蕭小姐能撐到那麼久才倒下,這叫他很不理解。
不過對於他這樣盡替人做些不入流的事兒的人來說,想不明白乾脆就不想,總之只要把上頭交代下來的事情給辦妥了就行。
所以在看到蕭淑怡倒下之後,便立即趁著沒人看過來的時候把她扶起“拖著”轉身進了電梯,為了不讓人發覺問題還特意做出一副戀人的模樣,到了指定樓層的豪華套房時才把她推了進去。
豪華套房裡自然是有人等著的,見他這麼晚才把人弄過來還狠狠地教訓了頓,最後與他一起把人脫了鞋襪平放在寬闊的雙人床上,兩人這才將門反鎖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後,方才的那位給她下藥的男子才敢打電話給他口中的靳少,言語間似乎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