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酒店離她們家還是有小段距離的,等三人抵達的時候已經將近宴會開始的時間。
蕭夫人踩著細細的高跟鞋走在前頭,身後跟著的自然是並排而行的小情侶,只是到底還因為上午的事情鬧得不愉快,這會兒哪怕兩人分明是面上掛著微笑挽著進去也還是讓人覺得有些僵硬。
蕭淑怡是因為內疚且不知道他的想法如何,所以即便是挽著他的手臂也沒法兒像平常那樣肆意地同他展現一番親密,更是因為對這類的宴會反感而越發不暢快。
老爸身在部隊連中秋都沒有假回來,家裡面只有她和老媽兩個人過節,所以老媽帶她出來參加宴會其實也是因為這個,只是她終究喜歡不起來。
再往前走了幾步就碰上了微笑示人的迎賓員,蕭夫人從包包裡拿出宴會的請柬溫婉笑了笑,那位負責迎接賓客的迎賓員就派人帶她們進去,轉身又繼續迎接其他的賓客了。
同上次帝景灣酒店的宴席並沒多大差別,都是相似的開場一樣的性質,不同的只有這次的時間要更早上許多,可能是為了防止賓客遲到不好對上面的人交代吧。
待三人進場之後那位服務生就朝蕭夫人禮貌地笑著說了些不重要的話,然後就回去帶其他人了。
蕭夫人表現得遊刃有餘,並沒有因為對帝都酒店的陌生而感到束手束腳,草草地交代了二人幾句就與過來打招呼的世家夫人走開了,很顯然她在這個圈子裡的交際能力是很不錯的。
然鵝蕭淑怡就沒有這麼幸運了,宴會廳裡的少男少女或是貴婦之類的聚在一處,剛想同承翊說說讓他陪自己過去時就見到另一個眉眼精緻的時髦女孩兒走了過來,並對著他笑得很美豔。
“嘖嘖,今天是吹的哪門子風啊?連你這個從不參加這類酒會的大少爺也來了,可真難得!”
穿著時尚打扮豔麗的年輕女孩兒右手端著盛滿紅葡萄酒的高腳玻璃杯,左手自來熟地搭上他的右肩,前面說完了那句話後見他並不怎麼開心,唇邊綻放出一抹極其自信的笑容,正欲再開口時卻見他的目光望向了自己身後。
便也跟著轉身望了過去,眼裡閃過一絲不明的妒意,不過很快就恢復了剛才的微笑。
越承翊並沒有回答這個年輕女孩兒的話,而是在聽到她的話又見到她不安分的手時皺了眉,心裡擔心著蕭蕭會因此誤會了自己,說到底這一次縱然傷了他的心他也還是不忍讓她難過。
“宴會就要開始了,我們過去吧。”說著便摟過她的楊柳細腰大步朝前走去,並沒有給她胡思亂想的機會,也沒有給那個女孩兒一絲的希望。
對於那些主動向男人投懷送抱的女人,向來就不會有太好的下場,而他也不會沒眼光到那個地步。
眼見著那個女孩兒漲紅著臉像要吃人的模樣,蕭淑怡自然是點點頭跟著他走的,其實剛才她是有過擔心的和失落的,以為承翊對她的喜歡可以同時容納下很多個人,好在最後他沒有讓她失望。
哼哼,至於那個明擺著想要搶她男朋友的年輕女孩兒,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待著去吧!
經過剛才的小插曲,兩人之前的那點兒隔閡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感情好得一如從前。
等跟著他到了舞池邊上的人群前時,蕭淑怡才發現這些人有大部分都是面熟的,只是她從小就很難記得住除了親近的人以外的樣貌,所以也只是覺得可能在哪裡見過。
其中一個頭發造型奇特的男孩兒喝了杯紅酒又衝她吹了個口哨,似乎很有些不正經的樣子,接著瞥了眼她身邊的那位從來都是溫潤如玉的少年,很快就恢復了正經,吊兒郎當地笑道:“越大少這回又換了個女伴,比之前的幾個不錯很多!”
這個男孩兒名叫靳巖,家裡也是在A市排得上名號的一位,更是家中的頭一份,連個親兄弟親姐妹都是沒有的,可想以後靳家的財產都是會全數交給他的,也算是未來的鉅富之一。
平時最喜歡乾的事情就是流連於花叢,外邊的緋聞女友更是多得讓人數不過來,不是今兒睡了某個當紅女星就是明兒包了某個雛兒,總之關於他的種種事蹟可謂是一言難盡。
蕭淑怡想起有個詞兒可以用來形容——罄竹難書。
被人當眾調侃了,還是從這樣一個風流史過盛的花花公子嘴裡說出,眾人都以為他至少會略帶幾分尷尬的,畢竟他身邊可還有個不清楚關係如何的美麗姑娘,卻不想他依舊是面帶淡淡的笑容。
“哪裡比得上你,換女人如換衣服的。”越承翊並沒有惱怒,也不覺得有什麼的,不過是互相看不順眼的人之間刺上那麼一兩句而已,很早之前他就已經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