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難免有些擔心蕭蕭會把剛才靳巖說的那句話聽進心裡去,以前的那些都已經是過往史了,更何況在這個圈子裡的人誰會沒點從前呢?
商場上需要的不僅是睿智的頭腦,還需要能夠應對各色人物的從容和本事,酒桌上的女人從來都是商人洽談合約時必不可少的一物。
靳巖從來都是個學不會忍讓的人,聽他這麼說又表現得一副並不在意的模樣,頓時就有種自己就是那個跳樑小醜的感覺,正想回擊他就被旁邊的人拉了拉袖子示意他不要衝動。
可他又哪裡是能按捺得住的?縱然明知道這裡是公眾場合也還是準備譏諷一番。
卻在這時眼睛瞥見越承翊身側的女孩兒,忽然就莫名地望著她笑了起來,裝得有模有樣地朝她淡笑邀請道:“趁著宴會還沒開始,不如請這位美麗的小姐跳一曲華爾茲?”
眾人這下可算是懵逼了,壓根兒就不知道靳家公子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剛才都還滿是火焰氣息的,這會兒就裝得像個有風度的紳士了。
蕭淑怡始終就在旁觀著,並不是她不想要幫忙,而是這些人的事情她並不清楚,只是明顯看出了承翊與這個叫做靳巖的應該是不和的,至於為什麼不和她就無從知曉了。
再加上她本來就不是很擅長與人交際,所以也就只有低著頭不去摻和,卻沒想自己就是躺著也中槍,心裡也就有些煩這個靳巖。
小姑娘眼裡有些不屑,要她和他這種人跳華爾茲那樣的交際舞?呵,還是多做白日夢更來得快!
“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已經有了自己的舞伴。”如果是蕭夫人在場的話,可能不會由著她拒絕,畢竟這個靳家並不是個好惹的,越家之所以敢由著承翊對上也是因為越家的本家,而她們家就沒什麼厲害的本家可以倚仗的了。
蕭淑怡微微一笑說出了拒絕的話,只是礙於周圍看戲的人太多而不得不耐著性子,怎麼說她家老媽可都還在這裡呢!
要是讓老媽知道自己平白得罪人,那她這個暑假就真的不要想過得太舒服。
赤果果的拒絕,靳巖眯起了雙眼卻沒有不高興,原本他是以為越承翊帶來參加宴會的女人不過是貪圖錢財的拜金女而已,所以想著自己家比越家更有權勢地位,她也就不會拒絕自己,沒想到居然被拒絕了。
或許這回應該不是單純的舞伴,早先就聽說過越承翊那傢伙有個青梅竹馬的女朋友,再觀看眼前明顯端莊秀麗的姑娘,靳家公子表示他已經明白了這人的身份。
這個圈子裡的人想要個什麼樣的女人會沒有?所以靳巖也就只是淡淡一笑,隨即眼睛瞥向越承翊怪里怪氣地笑著說道:“越大少總算捨得把自己的青梅帶出來看看了!”
他這麼朗聲一說,其他人也就都明白了,紛紛反應過來面前的小姑娘就是越家少爺的心尖兒,當下也就收起了剛才對她的輕視。
A市有兩大蕭家,其中就有一個以軍人世家為人所知的,而好巧不巧的,越家少爺的女朋友就出自於這個蕭家。
雖然說軍人世家的蕭家並不是很出眾,也沒有靳家或者越家有名氣,但也足夠讓人不能小看了。
靳家公子都帶頭髮話了,眾人自然也就跟著起鬨了,紛紛說著什麼蕭小姐天生麗質、越承翊有福之類的恭維話。
眾人喧鬧了會兒就到了宴會正式開始的時間,先是照例說了些話,然後場面就熱鬧了起來,貴婦人們一處,男士們一處,而和蕭淑怡一樣的年輕女孩兒自然就被擠到了角落裡,吃著糕點喝著果飲。
其實也不全是的,宴會中間有個專供年輕男女跳舞用的舞池,也是聯誼會的“潛·規則”,向來都是深受那些豪門千金喜歡的。
蕭淑怡還是和以前一樣,找了個安靜點兒的角落和美食作伴,只是眼睛會時不時地瞄向越承翊所在的那個方向,見他在那些成功人士間遊刃有餘談笑風生的模樣她的心情也就跟著好起來。
因為宴會是從午餐時間開始的,所以時間也會比從前的那些更長些,而時間一長就總是會無聊。
眼瞅著腕上手錶的時針都已經指向傍晚六點了,蕭淑怡實在是悶得不行,摸了摸飽飽的小肚子,又看了眼盤子裡精緻的點心,心裡暗暗想著她是真的吃不下去了,這裡太悶人,不出去透透風她都快要悶出抑鬱症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