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們兩個現在卻不敢隨便開口安慰了!
“小姐,您餓不餓?想不想要吃點兒什麼?奴婢去給您做?”惜文試探著開口問道。
紀婉儀懶懶散散跟沒了骨頭似的道:“不用了,先前在書房的時候,不是已經吃過了嗎?”之前徐氏特地吩咐人將早餐送到了書房,可是紀婉儀根本就沒有任何胃口,早餐自然也就沒能吃進去多少。
“可是奴婢瞧著,那些早點似乎有些不和小姐的胃口。咱們剛剛來到侯府,府上的廚子怎麼可能會明白小姐的口味嘛!還是奴婢親自去給小姐做點兒東西墊墊肚子吧?”惜文勸說著。
“惜文,不用了,我現在真的不餓。”紀婉儀閉上眼,打了個哈欠,一副累極了的模樣。
她現在哪裡還有心思吃飯?哪裡又還吃得下飯去?
惜文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拾墨在一旁憋了一會兒,實在是憋不下去了,忍不住開口問:“小姐,難道,咱們就一直這麼逃避下去不成?”
惜文朝拾墨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但是,拾墨卻並不願意聽從。
她皺著眉頭,神色十分認真地等待著紀婉儀的回覆。
她是真的看不慣謝小侯爺這麼欺負自家小姐。
從前在西郊郡的時候那也就罷了,畢竟那時候小姐身上披著馬甲,明面兒上,與謝小侯爺之間沒有任何關聯。
可是現在呢?兩人既然都已經成了親了,就算彼此之間沒有濃情蜜意,但好歹認識一場,又有過過命的交情,做到相敬如賓,這樣的要求也不算過分吧?
可這謝小侯爺都做了什麼?
他把她們家小姐當成什麼了?一個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物件兒,還是一個可以用來當發洩桶的低賤下人?
不,她們兩個跟在小姐身邊這麼多年,小姐都尚且沒有將她們當成發洩桶當成低賤下人,這謝景涼跟小姐認識也不過幾個月而已,又憑什麼這麼發脾氣?
就因為自己是小侯爺嗎?
那可真是有夠可笑的了,難道,她們小姐就不是皇上親封的縣主不成?
大家都出身豪門世家,又都有爵位在身,誰都不比誰高貴,那謝小侯爺又憑什麼朝著自家小姐發那麼大的火兒?
紀婉儀沒有睜開眼睛,卻扯了扯嘴角苦笑道:“不然呢?拾墨,不然你覺得還能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不成?”
“可您是縣主啊,他憑什麼……小姐,要不,咱們還是趁此機會,直接回將軍府裡去吧?”拾墨突然腦子裡冒出了一個這樣的想法,嘴上便跟著說出來了。
紀婉儀苦笑道:“哪兒幾那麼容易呢拾墨?你難道忘記了,我已經嫁進了謝家,成了謝家的媳婦了嗎?你別忘了,做人家媳婦的,可沒幾個能事事順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