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拾墨不甘心的想要繼續說下去。
就連惜文也忍不住咬了咬嘴唇,說實在話,在親眼目睹了剛剛所發生的一切之後,惜文對謝景涼也沒有了什麼太多的好感。
“好了,”閉著眼打斷拾墨的話,“今天是我嫁進來的第一天,你們兩個若是也這麼鬧騰下去的話,只會讓人家笑話。”
拾墨只能乖乖閉嘴了。
“我很累了,想休息一會兒。”紀婉儀委婉的下了逐客令。
惜文和拾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能乖乖告退。
“惜文,你看小姐的樣子,像是個沒事兒的人嗎?”出去之後,拾墨忍不住衝惜文發牢騷。
“拾墨,慎言!”惜文正色打斷道,“你忘了剛剛小姐跟咱們說過什麼嗎?”惜文一邊說著,一邊朝四周看去。
周圍有人幾個丫鬟匆匆從附近走過,從神色上,看不出任何反應,惜文也不知道剛剛這些話被她們聽到了多少去。
無奈地吸了口氣後,她只好小聲吩咐拾墨:“咱們回自己的屋裡說話去!”
“哦。”拾墨自知理虧,乖乖跟在惜文身後,趕緊離開。
等回到了自己的屋裡,將門一關,拾墨這才終於開啟了話匣子。“氣死我了!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他姓謝的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咱們小姐?!”
“我的小祖宗啊!”惜文恨不得上前將拾墨的嘴巴用抹布堵死,“咱們現在雖然是在自己住的地方,可隔牆有耳的道理你明不明白?小點兒聲說話能死啊?!”
雖說謝老侯爺和老夫人都表現出了對自家小姐的喜愛之意,可是說到底,人心隔著肚皮,誰知道這老夫妻倆心裡頭究竟都在想些什麼?謝小侯爺那麼對待她們家小姐,這夫妻倆也一直都只是嘴上說幾句好聽的,真正實實在在的事情,卻並沒有做過一丁點兒,這誰還能相信她們?
“這也需要避諱,那也需要避諱,這侯府可真是夠折騰人的!”拾墨一屁股坐
下來,沒好氣的抱怨著。“惜文,你不知道,咱們雖然這才剛剛來到侯府,可我看小姐的樣子,我都快要憋屈死了!”
惜文也跟著嘆了口氣,坐在拾墨的身邊,無奈道:“咱們兩個都是從小跟著小姐一起長大的,你看著快憋屈死了,我看著又何嘗不是呢?可是那又有什麼辦法呢?這件事的最終決定權,還是在小姐自己手裡。若是小姐自己不願意,誰都不能給她氣受的啊……”
“你的意思是……”拾墨怔怔的看著惜文。“小姐她,小姐她不會是真的……”
惜文無奈的點了點頭:“這也許就是天意吧,小姐原本為了逃婚,都逃到西郊郡那樣的地方去了,可謝小侯爺愣是硬生生也跟著過去了,而且兩個人之間還一起相處了那麼久,經歷過那麼多次生死之難,若是沒能在小姐心中留下點兒什麼痕跡,那也說不過去吧?”
“可是……”拾墨張了張嘴,卻可是不出個所以然來。
是啊,兩個人之間經歷過那麼多次生死,謝小侯爺曾經多次救小姐於水火中,而且他模樣長得又是那般絕頂精緻,小姐要是心裡一丁點兒都沒有他,那也是不可能的。
要怪大概就只能怪……謝侯爺以一種實在太霸道強勢的方式強行擠進了小姐的生命中!
根已經生了,想要連根拔出,可不是件那麼容易的事情!
“那,難不成,咱們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姐在這偌大的侯府裡受委屈嗎?”惜文還是有些不甘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