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吉的車伕在邊郡就是看到【赤白囊】才知道有大事發生。
徐鶴答道:“類似告急文書!”
謝鯤點了點頭:“陸放翁有詩《春夏雨暘調適頗有豐歲之望喜而有作》,詩中有曰:【二十年無赤白囊,人間何地不耕桑】。”
“還有《武備部·其他·赤囊書》中亦有所載!”
小小一篇《漢書·丙吉傳》,謝鯤發散開來講,足足說了半個時辰。
而且這樣的課程,他是貼合自己人生際遇來說的,徐鶴這一輩子,就算忘掉了縣試奪得案首的考試題目,也忘不了當天的《漢書·丙吉傳》。
透過學習,他讀了史、做了官、習了詩、學了兵策,簡直收穫滿滿。
回到家後,足足消化了兩天,才把謝鯤所教,雜糅到自己後世的三觀裡,形成了自己的認知、自己的學問、自己的思想。
就在徐鶴數著日子,期待下次謝鯤的課時,儲淵上門告知他謝夫子被縣裡請了回來,明天社學就要復課了。
其實徐鶴有謝鯤這個大才師伯教導,在他看來,去不去社學於他而言形如雞肋。
但士人必出於學校,讀書人必須去上學,這是大魏朝王八的屁股……規定!
第二日一大早。
徐鶴這次學乖了,早早請徐鵬幫忙買好了鮮蔬四色、米糕、羊酒作為贄見禮,去老甲長家請鵬哥幫忙趕著羊,提著東西便趕往社學去了。
剛到社學門口,就聽見裡面有個蒼老渾厚的聲音傳了出來:“用天之道,分地之利,謹身節用,以養父母,此庶人之孝也。”
緊接著,一般孩童跟著唸了起來。
徐鶴心中一緊:“完蛋,遲到了!”
想到這,他匆匆推開院門走了進去。
剛到學堂門口,謝夫子看到他和徐鵬手裡提拽著東西並不理會,反而搖頭晃腦道:“故自天子至於庶人,孝無終始,而患不及者,未之有也。”
直到讀完《孝經·庶人六》這才停下道:“將剛剛所讀之文背熟!”
臺下一幫娃娃,聽到這話,頭都不敢抬起看門口的徐鶴,咿咿呀呀便讀了起來。
謝夫子是個面色紅潤,髮鬚皆白的清瘦老頭。
徐鶴本以為他看到自己會聊一聊馬伕子的事情。
誰知道他面色嚴肅地看了一眼徐鶴,然後道:“東西丟下,你跟我去書房。”
徐鶴有點麻木,看了一眼徐鵬,示意他先回去,自己跟在老頭後面亦步亦趨進了【辦公室】。
謝夫子在椅子上坐下後開口便問:“聽聞你被縣令點為縣試案首!可有此事!”
徐鶴笑道:“都是夫子平日教導的好!”
誰知謝夫子冷哼一聲道:“當日縣令考你《中庸》,你為何能答!”
“……”
徐鶴無言,總不能說自己穿越自帶BUFF吧?
謝夫子見他不說話,臉頓時冷了下來:“至誠之道,可以前知。……接!”
“又來!”徐鶴哀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