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姐!”溫言看到我驚叫,“你這是怎麼了?”
錦茉冷靜得多,“良辰你受傷了嗎?”
我見她倆安然無恙,笑了,“我沒受傷,但我闖禍了,你倆沒事吧?”
錦茉和溫言都搖頭,“陳大哥幫我們選藥呢,他還挺懂藥理的。”
陳彪摸摸頭,“我媳婦開藥店的,我多少也懂點,良辰姑娘,你剛才說殺人是真的嗎?”
我凝視著他,發現他眼中毫無戾氣,倒十分溫和,心中略略一鬆,“是真的,鵬少的人。”
“為啥?”他們三個同時問。
“自衛。”我實在不想複述剛才那噁心的一幕。
“瑪了隔壁!趁我顧兄弟不在欺負你,弟妹,你殺得好!”陳彪怒罵道。
我卻詫異不已,這夥城管隊員,給我的印象可比鵬少那夥人糟糕多了……
“那個臭娘們在這!”樓梯處傳來一個男人的吼聲,聽聲音正是剛才我左手邊那傢伙。
果然還是來了,我心裡出奇的平靜,他們會把我砍成肉醬替他們的兄弟報仇吧?殺人得償命啊。
一夥人吵著罵著衝了過來,為首的可不就是那個男人。
“洛良辰!你為啥殺我們弟兄?”其他人鬧哄哄的質問著,但他們並沒直接衝上來把我砍翻在地。
“問他。”我用沾血的刀尖指指打頭的,“他們倆想對我做什麼,讓他說。”
“是你主動的!”他漲紅著臉怒吼,“是你讓我哥倆陪你,我們褲子都要脫了,你他媽突然翻臉抽刀就砍,你是變態嗎?”
陳彪他們就站在周圍,我竟然不知如何解釋,難道當著城管隊員們的面說,求那兩個混蛋陪我下樓以防這些人為難我嗎?這樣說也未免太可笑了一點,到底誰才是真正的畜牲?
“你們曲解了我的意思,我說過放手,你們不放,怪不得我。”我冷冰冰的回答,事已至此,真是說什麼也不妥當。
“喂,孫賊!”陳彪突然慢悠悠走到我身前,用東北最土的口音對著那男人招呼著,“就是你趁我兄弟不在欺負我兄弟媳婦的對吧?”
“陳隊長,這事跟你們沒關係。”那個男人倒也知道陳彪等人不好弄,口氣也收斂了點。
“草你媽沒關係!”陳彪突然發起火,非常嚇人,“這是我兄弟媳婦!我算是聽明白了,你倆就是想把我兄弟媳婦給睡了!我草你媽的,你當我們都是假的?我們還在樓下呢,你們就敢這麼幹?你膽這麼大,咋不過來找我睡覺呢?來,我屁股借你用用。”說完他居然滑稽的轉身,把個碩大的屁股對著那男人,還擺了幾擺。
那個男的尷尬得不知說什麼好,卻又不願意就此輸了氣勢,硬著頭皮喊道,“陳彪,你掂量下自己的身份!我們鵬少的軍隊一來,小心把你們都斃了!”
陳彪大笑起來,“你個傻比,說得好象你就是鵬少似的,我給你們鵬少面子而已,並不是懼了他,其實這幾天我也琢磨透了,他爸要真派軍隊來接他,早就該來了,京城離濱城才幾天的路程?至於一個月都沒到嗎?怕是來不了了,你也就少拿著雞毛撣子嚇唬黃鼠狼了。”
我一聽差點沒樂出來,這陳彪臭詞雖多,卻把自己比喻成黃鼠狼,也是令人醉了。
那個男人的臉青青白白,剛要據理力爭,胡落落忽然跑了過來,她目光凌厲的盯著我,伸手攔住那男人說話,直奔著我道,“是你殺了周文山?”
我迎著她目光道,“我是殺了你們一個人,但他想強暴我,還有你身邊這位,我再不出手,衣服都給扒了。”
胡落落打量著我身上的鮮血,突然轉身給旁邊那男人一個大嘴巴,然後又是一個,一個接一個,既狠又快,那個男人的臉立時便腫得跟個豬頭一般。
“胡隊長!”那男人總算反應過來,往後一跳躲了,委屈的大叫。
“李富貴,你和周文山什麼德性我很清楚,這事不怪人家,你現在立刻給我滾上樓,我要跟你好好算這筆帳!”胡落落厲聲道。
“胡隊長……”李富貴捂著臉還想躥,胡落落過去一腳踹到他大胯上,疼得他怪叫一聲。
“滾回去!”
李富貴灰溜溜的跑了,其他人猶豫了一下也跟著撤了,只剩下胡落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