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澤和付然拄著腮擔心的看著我,卻又不知說些什麼,她們畢竟還小。
過了半晌,錦茉端著一碗熱湯麵走出來,連筷子放在我面前,未見溫言,奇怪的問,“溫言上廁所了?”
星澤搶著回答,“溫言姐去地下給良辰姐找退燒藥啦。”
錦茉臉色就變了,“良辰你怎麼不攔著她?樓下那夥人怎麼回事還不知道呢,她一個姑娘自己下樓多危險!”說完扔下我們就衝了出去。
她這一句話驚醒我,我用力睜開痠疼的眼睛,咬牙站起,剛要追出門,想起身上的刀還插在座位的縫隙裡,連忙取了來別在腰上,見旁邊有瓶裝水,擰了一瓶咕嘟嘟灌幾口,頓時清醒多了。
星澤和付然也被提醒,兩人看我也要下樓,說什麼也要跟著,我見孫哲和聶雄那兩家人都不在旁,便對她倆說,“去找兩大叔去樓下支援,他們不管的話,去找胡落落。”
兩個孩子腿腳利落,一下子跑得沒了影,我只覺身上一時躁熱,忽而寒冷,腦後勺也發麻,說不出的難受,幸好這腳底下穩得多了。
從早就停止的扶梯上匆匆向下趕著,遇到兩個鵬少隊伍裡的男人,他們還向我打著招呼,我立刻便懇求道,“二位能不能陪我下趟樓?我有點發燒想去藥店拿些藥。”
這兩人姓甚名誰我其實都不知道,只是一起行動過,連話都沒說過,只能算得上不陌生,他倆見我要求陪同,愣了下,互相看了一眼,便笑容滿面的說,“姑娘說話好使,那咱們走吧。”
我心裡感激,立刻頭前帶路,誰知沒走幾步,腰上便被人攬住,接著就覺兩股氣息湊了過來,竟是這兩人同時將我抱住,一左一右的親了上來。
“你們幹什麼!”我又急又怒,可兩個手臂又被他倆各自拿住,使不上力,掙脫不開,硬生生被他倆親了個結實,不由氣得險些暈了。
“咱們去那店後面……沒想到妹子這麼主動,嘿嘿嘿……”其中一人噁心的笑著,手還不老實的摸進我的脖子。
另外一個也低笑,“還真是誤會了,以為妹子是跟那個姓顧的,看來妹子是單身,那能不寂寞嘛……”
我大駭,這兩人力氣奇大,架著我就往一個店面裡拖,急火攻心之下我的嗓子居然還啞了!喊了幾句放手都是啞啞的,聽著象是故意放低聲音。
“哥最喜歡你這種能裝的,明明是你想,還要假意掙扎一番,哎呀,現在這些妹子的花樣真多……”一個傢伙大放厥詞。
“咱別鬧了哈,都憋夠嗆咱們就直接點,三哥求你讓我先來,我不行了……”右手邊那個傢伙竟然開始往下扯我褲子!
不知從哪冒出來的力氣,我猛的抽回了右手,將刀從衣服裡撥了出來,二話不說橫著就是一刀,將右手邊那個傢伙的脖子抹了個大血口子,大概是割斷了大動脈,一股血猛的迸濺出來,噴了我一身。
這下把左手邊還滿嘴噴糞的傢伙給嚇著了,他大叫一聲放開了我。
“你把他殺了?你把他殺了!”他大叫起來,滿身亂摸,可惜他在凱德這幾天大概過得安全舒服,武器並沒隨身帶著。
剛才那一刀幾乎耗盡了我所有的力氣,我緊握著刀把對著他,啞聲說,“你們兩個王八蛋,把我當成什麼人?是你們自己找死!”
這人也是個慫蛋,居然嚇得轉身跑上了樓,估計去搬救兵。
我搖晃著靠在店鋪門邊,地上那位瞪大了眼睛,還在抽搐,但看那失血量,顯然是沒救了。
我居然殺了人!
如果我妹妹出事,我怕也是活不下去,你們何苦惹我?我悽然想,再看他一眼,漠然轉身離去。
一樓二樓都沒人,我心裡焦慮不已,直奔地下而去,溫言和錦茉千萬不要有事!
剛拐到藥店那面,我就看到黑壓壓的幾十個男人圍著藥店,不是陳彪那夥子,又是誰?
“臥槽喪屍!”有個男人發現了我,驚叫了一聲。
“喪你媽!傻比,你見過喪屍拿著刀哇?”另外一個男人笑罵道。
我覺得自己可能今天會死在這,誰知道呢,殺了鵬少的人,鵬少不會放過我吧?而面前這些人顯然也不是善茬,我知道我打不過他們,拿著刀也不行,所以如果今天逃不過侮辱,我就自己了斷。
但是,在這之前,我得保證把溫言和錦茉救出去,她們是因為我下來的。
看著我一臉冷漠滿身滿頭的血走近,這夥男人居然自動自覺讓出一條路來。
“姑娘你咋的了?”一個人忍不住發問。
“我殺了人。”我平靜的回答,雖然我知道這夥人不見得會被一句話嚇住。
藥店的門開著,錦茉和溫言果然在裡面,不過,陳彪也站在她們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