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姑娘,對不起!我會替鵬少好好管教他,你沒事吧?”胡落落對我說。
我還在發愣,剛才太突然了,怎麼就一頓大嘴巴加一腳之後,就都忽啦啦的跑光了?
“呃,我沒事,我及時自衛了。”說完我晃晃手中的刀。
胡落落微微點頭,“那就好!抱歉了。”
說完,她也離開了。
陳彪呵呵笑起來,“好個機智的胡隊長!她救了那孫子一條狗命。”
“什麼?”我還在呆怔狀態。
“丫頭挺不錯的。”陳彪答非所問,望著胡落落離去的方向。
我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方向與我想象的完全不同,頗有些意外,錦茉和溫言拉著我去地下衛生間把臉上的血洗了,聽我說了剛才的遭遇,都抽了口冷氣。
“真沒看出來他們是這種人,平時你和顧哲北與他們一起出去行動,也是夠危險的。”錦茉後怕的說。
“我更沒想到的是,這些城管不象表面那麼嚇人,剛才看陳隊長好象要替我出頭呢。”我用毛巾用力擦臉,頭髮上粘乎乎的也很難受,但我本來就發燒,不敢用冷水洗頭。
溫言點點頭,“在超市這遇到陳彪他們的時候,我才覺得害怕,誰知道他挺和藹的問我下來幹嘛,我就說給你找藥,他自告奮勇的陪我進藥店,這個時候錦茉下來了,哈,她剛開始也是一臉的緊張呢。”
錦茉微微一笑,“看一群大老爺們圍著藥店我還以為他們想怎麼著溫言,還猶豫是回去搬救兵呢還是先衝進來鬧騰一番救她,怕上樓下樓的來不及,腦子一熱就扎人堆裡了。”
溫言伸手握錦茉的手,“要真有事,你這是自己往火坑裡跳呢,今天也是怪我考慮簡單了,差點連累姐妹們跟著都出事。”
看著她們我心裡象有團火苗忽忽的燒著,一直以來我眼裡心裡只有洛小念這一個妹妹,其實不知不覺,災難讓我們這幾個困在一處的姑娘,給牢牢的拴在一起,已經成為沒有血緣關係的姐妹了。
“良辰,看胡落落的態度,估計鵬少也不會再與你計較那個姓周的死,我要是沒看錯的話,鵬少那夥人裡,真正算是鵬少兄弟的可沒幾個,至少今天騷擾你那兩孫子不算是。”錦茉靠在洗手池上分析。
我默默點頭,“嗯,胡落落在鵬少的團隊裡說話最是有力度的,她向我道歉已經說明一切,咱們上樓吧。”
我本以為這事大概就算完了,誰知道沒那麼簡單。
天將黑的時候,顧哲北三人回來了。
仍然沒找到洛小念和唐曉正,但他們帶回一個面容憔悴的半大小夥。
見他們無功而返,我一下子絕望了,兩天了,如果洛小念還活著,怎麼可能不回來?
“今天我們去了趟太古公寓,樓上樓下也都搜過了,沒發現他們倆的蹤跡。”顧哲北疲憊的說,隨即敏感的發現我頭髮上殘留的血塊,眼神凌厲起來,“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今天你們都找了哪條路?一點線索也沒有嗎?”我心內趨向絕望,兩天,大概沒希望了吧……
“這個小子見過他倆,那個誰,你過來一下。”顧哲北疑惑的看著我,將那個半大小夥叫過來。
“我叫張煜冬,你們叫我大冬就行,好記。”小夥耐心的介紹自己。
“你見過我妹妹?什麼時候?在哪兒?”我象抓住根救命稻草,激動不已。
大冬臉上雖然有些髒,但能看出孩子長得挺清秀,他搓搓手,“就是昨天中午,在工大附近,我是從一個房子裡看著的,一個男的一個女的匆匆忙忙跑了過去,身後還跟著幾頭喪屍,嗯,就這些了。”
“還記得他們穿著什麼衣服麼?”我不敢確定,一男一女也不見得就是他二人。
“那女的穿一件白羽絨服,男的穿一個暗藍色的吧,大概是暗藍色,嗯。”大冬抓抓亂七八糟的頭髮回答。
“小念走的時候確實穿著件米白色羽絨服,曉正穿的是深藍色的,衣服顏色基本正確。”錦茉說道。
“和咱們走的兩道,難怪沒碰著。”顧哲北皺眉,“良辰,去道外的話,他們走的路好象不太對啊。”
我眼睛發酸又想哭,因為我已經肯定,大冬看見的兩人,就是我妹和唐曉正。
“我和小念對學府路這面和道外的路不是很熟,平時開車她就是個半路痴,只對大直街熟悉,她是按著開車的習慣走的,不象咱們抄的近道。”我抽了下鼻子,我的笨妹妹,我最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