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警察瞟了一眼那管事,也不知聽沒聽見,又大聲問:“誰先動的手?為什麼打架?”他一邊問一邊往前走,很快就走到剛才打鬥的現場。
走到跟前,警察先是看了一眼那些狼狽不堪且臉上俱有血跡的混混們,這才將目光盯向剛才管事所指的石墨。
石墨此時一臉淡然,對警察微微點頭笑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們來的正好。”
沒等石墨繼續往下說,管事又一步攔在他的前面,開始又激動又大聲地解釋起來:“警察同志,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在好好做生意,這人無緣無故在我們門口鬧事,保安都攔不住,兩個員工上去勸阻,結果還被他打了,你看我們這些員工出來維持次序,結果全被他打成這樣。”
警察一邊聽一邊不斷地用狐疑的目光審視石墨。
“就他一個人嗎?”另一個警察問道。
“就他一個人。”管事肯定說道。
“他一個人打你們這麼多人?”一個年輕點的警察難以置信問道。
“這……這我也不知道,反正,反正就他一個人,我們員工跟他講道理,沒,沒怎麼動手。”管事含含糊糊說道,這話連他自己聽起來都很假。
又一個警察走了過來。
“羅隊,我剛瞭解完情況,大致情況是這樣的,雙方都動手了,是迪吧的人先動的手,他一個人打他們一群,還有,這人好像只打他們耳光,這是我剛才找圍觀群眾瞭解到的情況。”那警察湊到先前那個警察身邊低聲說道。他說時,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光時不時打量站在邊上的石墨。
那個羅隊警官邊聽邊看石墨,臉上狐疑之色越來越重。
“你們幾個把現場處理一下,檢查人員受傷情況。”
羅隊吩咐完就將目光牢牢鎖定在石墨身上,然後開口問道:“你是哪裡人,身份證有帶嗎?”
“帶了。”
石墨從兜裡掏出皮夾,然後取出身份證遞給了那個羅隊。
羅隊接過石墨的身份證看了一眼,對照了一下石墨本人,又反反覆覆看了幾次,然後把身份證收起來也不還給石墨,朝石墨勾了一下手說:“跟我去一趟所裡吧,錄一下口供。”
石墨點了點頭。
一個警察走過來,“羅隊,都檢查過了,全部都是面部的皮外傷,另外……”他停頓了一下,同樣用不可思議的眼光看了一眼石墨。
“另外什麼?”羅隊不耐煩問道。
“另外,很多人都出現牙齒被打掉的情況。”那警察猶豫了一下說道。
“牙齒都被打掉了?”
羅隊皺了皺眉重複了一句,然後,他就再次將目光投向石墨,看到石墨一臉無奈地對他苦笑,就嚴肅說道:“笑什麼,你這巴掌夠厲害的啊,啊?把所有人的牙齒全打掉了?你也說說,怎麼回事?”
石墨再次無奈笑笑,接著把事情的始末一五一十跟這個羅隊複述了一遍,“對了,我就是見義勇為反遭毆打,然後想要個說法,剛才那個喝醉的男人……”說到這裡,他轉頭四顧尋找那個人,卻已經找不到那人的身影。
……
石墨只好無奈苦笑對羅隊說道:“那個當事人估計是嚇跑了,事情就是這樣,我一直都是正當防衛。”
那個羅隊和他身邊的警察像聽天書一樣聽石墨講事情的經過,怎麼也不能相信這人說的一切,但這人看起來又不像是撒謊的樣子,說起來言之鑿鑿又條理分明,似乎事情原本就是這樣。
果真如這人說的就是事實的話,那這個人就很不簡單了,一個人對一群人,一人一巴掌全部撂倒,還全都把牙齒打落,這眼力,手法,力量,應變能力,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關鍵是這人還說剛開始被兩個混混拳打腳踢了一頓,而且他身上和臉上確實也留有腳印的痕跡,這事就古怪了。
“明明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為什麼一開始讓人一頓暴打不還手,不躲避?”
羅隊和他身邊的警察同時冒出這個疑問,這很不合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