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師一頭摔到在地面之上,最後的關頭也僅僅是來得及將雙手向前撐了過去,一面一頭摩擦在地面上,“即便是再光滑的地板,也會讓自己感受到痛不欲生的摩擦感。”,為了保護那副豬頭的臉龐,權衡利弊之下,醫師決定是用雙手接受撞擊。
時間是極其短暫的,根本不容他多餘的思考。眼前的景象已經是有比較開闊的場景變成了陰暗不透光地黑灰色大理石地板,“咔喳”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來,起初沒有什麼明確的感受,一會兒,也許僅僅是片刻後,撕心肺裂地疼痛將醫師折騰得天翻地覆,腦海之中所感受到,就只有是充斥著那種斷了骨頭的慘痛感覺。
他意識到,因為一次意外的撞擊,自己的右手腕內部的某部分骨頭算是斷開了。從他自己的記憶看來,這輩子就沒有受過這麼嚴重的傷!懊惱與憤怒的情緒夾雜交織在心裡的表層。除了已經到達巔峰卻如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朝著感覺神經輸送的疼痛感覺。
腦海中的憤怒卻是逐漸地佔據了上風,他努力地用另一隻阻傷的手,實在是好不到哪去。力圖透過一隻手的力量加上腰腹的能力抬起頭來,如果自己能夠瞬間復原的話,他只是想把造成自己受傷地罪魁禍首——二十九號碎屍萬段。
這就是他自己的行事邏輯,將責任怪罪在別人的身上!有趣的作風!
努力地嘗試了三番五次,發現憑藉自己身上的脂肪完全沒有辦法做到,便開始將內心的希望規劃給副手,甚至是自己不知道處於何種位置,可能存在的同事。是的,這層的檢查間向來只是由兩個人負責,一個主管人員,一個副手。定時定點向上邊彙報觀察資訊。
一直都是單向聯絡,並沒有實際的聯絡手段。醫師的內心忽然無比憤恨地抱怨起那些狗屁管理層。怨恨他們為什麼讓自己處於資訊閉塞的場景之下,任勞任怨地工作了這麼多的年頭。
但是,在此之前,他還是要努力地抬起頭,看看那個導致自己受傷的小王八蛋——二十八號的眼睛幾乎是和醫師的雙眸完全地對上了。
一瞬間的空白!
醫師忽然覺得這一切簡直是太瘋狂了,腦子嗡嗡作響。劇烈的疼痛感使得眸子不停地聚焦,分散,再次聚焦,分散!終究是因為脖子承受不住頭顱地重量沉了下來。
他用餘光可以感受的到,那個小子仍然是在靜靜地看到自己。雖然眼睛地正中是黑暗的!
話說自己之前與其對視的時候看到了什麼?醫師忽然是發現自己的內心如此的焦急,似乎是因為丟掉了某種重要地東西而感到驚慌失措。
瞳孔中心的黑暗卻逐漸是擴散開來,就像一滴墨水逐漸沾染柔軟地紙巾上作用的形式一樣。在自己完全看不見之前的最後一刻,醫師終於是想起了二十八號的眸子裡藏著什麼——自己惶恐的眼睛!那面如同鏡子一般的反射作用啊!
意識隨之是如同潮水一般漸漸消退著!醫師的身體忽然是痙攣了一會兒,迷迷茫茫之中,感覺脖子上一道溫熱的液體劃過,似乎是某種噴射的作用,就再也沒有什麼了。無盡的寒冷將之無情地包裹住~~~
意識之外,二十八號面無表情地將醫師的頭顱從防護服之中取出。用一種彷彿是在欣賞藝術品的目光看著自己的戰利品。“我做到了!”,他喃喃自語道!彷彿從來都沒有經歷過這般特殊的場景施加。有些失神,又有些狂喜,呆呆地佇立在原地半天。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然後奮力一拋,將手中的東西扔到遠處。似乎是想起了什麼重要的事情,趕忙往後邊偌大的檢查區域中跑去。“一定要來得及啊!”,彷彿失了神似的,二十八號口齒不清地念叨道!
小小的身影就此湧入黑暗之間,無形的門在這個時候被關閉了!同樣是類似於玻璃材質的,此刻卻是顯得是如此之厚重~~~17
遠邊,“麵條房”門口的地下。
雲正是小心翼翼地扶著身邊經常缺失一大片又一大片熒光的牆壁,仔細地凝視著眼皮底下僅僅是能夠看見的二三階臺階,在黑暗中慢慢地移動著。
“也太不方便了吧!”,他感嘆道。從來都沒有意識到這裡的路程是如此地崎嶇,甚至可以用很難走來形容。“這到底是不是給人住的?”,雲有些懷疑道。雖然腦子裡泛著一骨碌的疑問。終究還是選擇往下走去。
沒有花上多少時間,就來到了負一層的開闊走廊。就是十分突兀地顯示在身旁一座拱形的大理石門框,上面佈滿了蛛絲灰塵,此處地居民從來都沒有將其細細擦拭過。儘管已經是破舊不堪,有些部分則是在各種灰塵的濃厚覆蓋下儲存地相當不錯,雲想到。
不過也真是可笑,最終保護承受物地竟然是人類眼中的汙漬,所謂討厭地東西甚至是能將人性輕輕鬆鬆地給比下去。倒也是有趣。
走道里是一如既往地昏暗著,只有頭頂一道斑駁的亮痕顯示著這裡僅存的生氣,至於盡頭處,也不知道多遠了。雲也記不得自己年輕的時候,到底有沒有真地探究過這些走廊的盡頭。好像除了這一個進出口,再也沒有其他的出入口了。
也許是方便與帶走那些試圖抗拒的人吧!雲並不知道這些實際的內幕,也僅僅是有所感知而已!順便也是往裡面前進了八九米,大概是看見了相互間隔,交錯排列開來的四間房門,左右各是兩間,房間寬度大概在五六米的模樣,對於一兩個人居住的話,有這個條件,也就不錯了。
畢竟也不是都能像雲的隊伍那樣,搞到一套大間房,雖然是處於居民樓的頂層,地表之上。但是將面積按照八九個人頭分散開來地話,充其量也就是比普通居民,這裡的員工們所分配的個人面積大上個百分之二十左右。
雲覺得沒有意思走下去了,身邊的泥門都是緊鎖住的。他沒有試圖去推開,在晚上打擾別人是很沒有禮貌的行為,況且他也沒有這個必要。也只是隨便逛逛,能不能夠找到一點別人留下的痕跡,那個打擾隊伍營地房間的傢伙所留下的。也就看天命了而已!
他覺得自己就像是被一個大偵探附體了似的,隱隱是嗅出了其中夾雜的味道。然後放出了自己假想中所認為的獵犬,跟尋下去。雲的眸子輕輕地合攏閉上了,深吸了過道中的一口渾濁空氣,閉氣凝神地想著事情。
“不是這裡!”,待到久久散開氣息之後,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不想處於這裡了。轉而背身往回走去。對於走廊遙遠的恐懼,始終是充斥在心神之中。他沒有辦法在這裡故作鎮定。
“今天的腦子也正是被冷風吹了吧!”,雲感覺自己是異常地鎮定,他感覺這不像自己的一貫作風了。不然,也不可能很多年沒有進入到地下居住區之中。和他那些夥伴一樣,有時候。童年的陰影並不是想拋棄,就可以輕鬆地拋棄的。
但是,走到了拱門處的時候,原本以為自己會直接往上往回走去,好死不活地,看見了右邊底下,處於牆壁上的一連串光芒,十分連貫而粗糙的熒光線,因為色調差異的原因。
能夠讓人十分輕鬆地注意到它的存在,如果頭是有意無意往這邊看的話。還有就是,粗糙地痕跡一看就是某種十分簡單的畫筆一蹴而就的,如果按照雲的分析來看,就像是某個人地手指頭沾染了一些特定型號的熒光染料,然後順著旋轉臺階的不斷下降,往下劃去。
起初僅僅認為是一種故意汙染牆壁的惡作劇,雲也沒有想到自己蠻感興趣的。倒是往下處走了三兩層地臺階,拐過了一邊造成視角障礙地區域,能夠看見清亮的粗線上赫然是出現了一個箭頭,也是那種隨意的手法。
雲感覺,這種場景好像就是為自己準備似的。因此,十分好奇地繼續往下走了三個臺階,試圖去觸控那塊塗抹著箭頭的區域。卻也是時時刻刻地將注意力集中到依舊昏暗的腳下,果然,在不遠之處,一道幾乎一樣,但是細看仍然是有巨大差異的隨手繪製箭頭出現在了視野之中。
這邊,雲的手指頭已經是摸到了那塊箭頭,清涼地感覺頓時是讓他一驚。這才意識到,這種潮溼感顯然就是意味著,痕跡是剛剛繪製上去的,這,這些箭頭與軌跡就是為了自己的到來而特意準備的。
雲的體溫頓時升高,腦子在瘋狂地運轉出來了。難以抑制地燥熱感同時出現,的確是有些慌張了。拔步就跑,這是最好的應對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