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照明之下,雲就像是發了瘋似的,大跨步地往看不見的臺階上踩去。內心則是萬分的後悔“怎麼會想到來到這樣的區域之中呢?明明是感受到十分地瘮人,卻依舊是耐不住好奇心與探究心的作祟!”,可是這時候的自我責備顯然沒有任何的作用了。
本來花費上十分鐘的下降路途,這一次的回程也僅僅是消耗了三分鐘左右的時間,雲就跌跌爬爬地回到了最高處,走廊處接近地表的地方。中途也不知道因為踩空了階級而摔了幾跤,到底是因為慌張也就沒有在意了。
因為熒光作用牆面到達那個盡頭戛然而止,雲自然就是認為,頭頂上應該就是那個進出口無疑了。雖然手已經抬起,準備去將那塊簡單而輕薄類似於窖井蓋的門體給抬開,但是目光仍然是死死地集中在自己的背後,生怕從不遠邊地黑暗之中殺出一個自己難以接受的東西了。
雲的確是明白很多,正因如此,才會有更多顧慮。以及更大程度上令自己感到恐懼,感到束手無策的存在,說到底,自己也只是個手無寸鐵,腦子靈光地小夥子而已。
頭頂上的厚重感清楚地反作用於他自己的左手上,這讓他的身體頓時僵住了,但是仍然是沒有氣餒地拼命使勁,試圖將那層給推起來。也不知道是奮力了多長時間,上面就像是壓了一座大山似的,紋絲不動的。
雲反而變得鎮定下來了,因為到現在為止,並沒有遇見令自己煩悶害怕的真實事件。僅僅說是遭遇到了一次具有謀劃的引誘而已!那麼他不得不強迫自己的心境平和起來。
有點著急和萬分著急帶來的後果都是一個——乾著急,沒啥鳥用!“得做點什麼。”,雲一下就抓住了問題地關鍵點。“但是得做點什麼呢?”,又是陷入到了一定的深思之中。的確是有待商榷的一種境況。他需要儘快地解決。
往下退了兩個臺階左右,一屁股坐在了臺階之上。逐漸地是陷入到一種思考的範疇之中。“處理自己目前的狀況,無非就是兩種!”,“要麼原地等待,要麼往下探尋。”,“可是往下走可不正是陷入到別人的圈套之中了嗎?”。雲試圖用一種合理的思維辯駁找到真正的路。
“他媽的,不已經是入套了嗎?”,雲狠狠地拍了拍大腿一下,身子也是猛地哆嗦了一下。終究是明白了自己的處境——完完全全地進入到別人的初步掌控之中。
“搞了半天,那個敲門聲就是想吸引自己啊!”,“他媽媽的,又是誰知道自己沒有睡覺呢?”,“絕對是一個十分了解自己生活習性的傢伙。”。雲這才明確地認識到,的確是有一個一起長大地的傢伙背叛了他。很久以前就有所察覺了,所以最近一直沒有什麼大動作,就是為了可能存在的那名屬於第三方勢力的傢伙。似敵非友,因為做過一些干擾的事情。是友而非敵,並沒有明確地做出些傷害大家的舉動。包括不利於自己。
那麼著實是需要好好考量了!雲的內心也終於是理出些苗頭,略帶氣勢地錘了錘旁邊的牆壁,就當是那個該死的傢伙,順便是給自己壯壯膽子!
雲埋頭而不吭聲地往下走去,但是顯然是要更加小心了,如果說之前的下進,是一種夾雜著迷茫的探尋,那麼這次的前行,則是帶著提防心理的戒備了。
這回則是花費了十多分鐘的時間,才走到負一層的地盤。他不由得在內心抱怨道,明明小時候往下層走的感覺並不是像現在這般,幽深而曲折啊!“要麼就是自己年老體力不行了?”。“不過也說不清啊,好歹也是一個正值大好年華的小夥子,怎麼會如此悽慘嘞!”
雖然很早就已經意識到作為具備著加強防護能力的地下居民樓,最為淺層的住宅區域都是處於百米以下的深度,但是雲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經。時時是在注意著右邊地拱門,在他的期待之中也是正常地出現了,但是雲總感覺那麼幾塊亮斑和自己所看到的沒有太大地區別。“不!有很大的區別。”,雲在內心義正言辭地拒絕自己初步的那種模糊判斷。
是極為不準確的一種誘導性措施所致,雲的後背頓時冷汗涔涔般往掉了。處於一個極其不明確的環境之中,僅存的參照物也只是透過這些斑駁不堪地亮斑分割區域來辨識的。
雲想,自己是遇到了一個強勁的對手,或者是一個組織。竟然會想到在這樣的地方欺騙自己。“地方換了!”,這是他最近的思路。而且對手幾乎是囂張地無法無天,明擺著告訴他這裡並不是之前的居民樓地下走道。
幾乎就是像之前那般,雲試探性地深入到負一層七八米的距離,果然,這裡的泥門都不是完全閉合的,把手卻是格外的嶄新,整個門體倒是隱隱約約露出一個可見的縫隙,隔了個幾米看去,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
基本上,雲已經是炸毛了,他的心裡在“開門與不開”這樣的問題之間徘徊。好在是思考地足夠之快,嘴裡罵罵咧咧道:“艹你嗎#¥%,裝神弄鬼地個B的~~~”,右腳抬腿就是一腳蹬向了身子右邊的第一道房門,這裡似乎是有點漏風,讓他感到十分難以忍受。
此時也是不計後果了。踹門也就是踹門算了,大不了打擾了別人再是抱歉也來得及!
“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這是雲作為一名突如其來的到訪者的唯一感受。這時倒是十分地後悔身上沒有帶點什麼照明措施。事到如此,也只能是硬著頭皮深入其中了。
不過好在這裡是沒有人的,沒有打擾到別人是雲唯一感到比較慶幸的方面。“怎麼來說,那些王八蛋使出調虎離山之計,好歹也是要找個人少點的地方啊!”,雲試圖去保持思維樂觀地想到。
依稀是記得,每個居民樓地空間之中是相應地配備著一件照明燈的,即便是頂層那裡,自己那批人所居住的地方,配置模式和地底下深處的地方也幾乎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如何找到那件照明燈,就是一個大問題了。
雖然事情十分地緊急,但是該抓耳撓腮還是會不由自主地做出的。雲象徵性地想擺出個“白鶴亮翅”,甚至是黑虎掏心的舉動想嚇唬嚇唬那些黑暗中的未知數而已。心裡的嘀咕卻是從來就沒有停歇。
第一招還沒做出,胳膊肘兒卻是十分意外地碰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東西——當時大家一起烤東西的時候,烤盤下點燃燃料的火柴是從他的珍藏中取出的。這種東西也不是一般人能搞到地,對於任何明火,燃火性質的物件極其相關聯的事物,都是被總部處的管理層明令禁止的。
“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說的也就是這樣的數兒,雖然嘴上假惺惺地說是為了總部大片區域的領土安全,畢竟這是人類最後一片能夠“安居樂道”的區域了。很多年沒有使用,居民們也是漸漸地被動適應了,更不要說,很多的新生者並不曾見過絢麗綻放的火光一眼過。甚至連他們的父母輩,這座城市的構建者,曾經生活在美好世界中的底層居民。那個世道,也是一個明令禁止燃火事件產生的年代!
但是在相對嚴明而公正的監控機制下,普通的底層人民們顯然是可以透過使用明火製作鮮美可口,香味四散飄逸的美食來滿足口腹之慾的。不過,在那個時代的背景之下,更多的人流壓力,更為緊湊的糧食生產量,則是迫使各大聯邦不得不施行人為製造食品技術來緩解因為人頭壓力而造成的食物緊張的嚴重問題。
或者說,這裡的居民能夠忍受這樣的條令,是因為很久以前,年輕的時候,正是那一代人造食物興盛的時間段,越來越多的人選擇被動接受這種食物供給機制。無論年幼,沒有區別地必須接受,因為,實際的純天然產物,已經是變得十分稀缺。
如果不是可使用性肉類的革命性產出,人類內部可能真的會爆發更大的內訌戰爭,說來也倒是笑話,自古至今的史學家們從來都沒有想到,人類會因為一塊肉而差點掉入了崩潰的危機洞窟裡。倒是之前所發生的那次洶湧的大爆炸,從表面上看來也差不多。
雖然說是一些人爭奪利益而釀成大錯,只不過利益這種東西終究是要求大基數的同類存在才會產生價值的,一旦失去了大基數地人口支援,所謂的利益也終究只是一個笑話而已。那麼,維持人口大基數的重要因素是什麼呢?很顯然,食物是最為恰當地不二之選。
雲褲兜裡的這盒火柴可有些年代了,也是老亨特從黑市上淘到的,應該是來自於廢墟區域的老物件兒。不知怎麼地,流轉到了黑市之上,這也是它最合適的結果了。老亨特機緣巧合之下碰到了,將之購買了下來。反正作為船長的功勳點那是十分之多,老人家平時也沒什麼嗜好,倒是喜歡收藏點有意義的小物件!
有一次,被雲所看見了。那是叫軟磨硬泡,好不容易給要過來了。那還是他年紀十分小的時候所辦到的。若是現在,雲可沒有這個本事!作為他最親近的人,老亨特也只有把好處往雲那裡送,畢竟他無兒無女,倒是有個接近年老的時候救助回來的臭小子聊以慰藉!
也就這麼樣了,所以平常的時間,雲倒是把這個“來之不易”的寶貝好好地藏起來,這回烤東西之後用完,倒也是隨手放進了褲兜,沒有在意自己最珍視的東西被自己隨意地放置,可能是因為看見大家其樂融融,太高興了吧!
十幾年來,這盒火柴被使用的次數也不是太多。至今仍然有大半盒的富餘量,倒是給了現在的雲一股無形的底氣。
雖然是摸著黑,但是雲還是能夠輕輕鬆鬆地把手伸進褲兜裡,摸出了那副古老木盒子所承載地老歷史物件兒。只要是平時不受潮溼地儲存妥當的話。這副東西熱仍然是如同剛從收藏櫃裡拿出來一般,那樣古樸!
雲嘆了嘆氣,仔仔細細地抽出了一根兒,往旁邊的粗糙紅皮兒上一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