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隊,要比拉強弓,除了魏隊,我還沒有怵過誰,狀態好的話,一石五的強弓不在話下。”被問到拿手好戲,馬牛兒不自覺地往高了吹噓一下,一石五的強弓他可從來沒有拉滿過。
“馬牛兒,你看旁邊的這小子,也是個弓箭的好手。”
“不像,不像。”那馬牛兒圍著端木序,繞了兩圈,特意瞅了瞅他的胳膊,搖了搖頭。“小兄弟,弓箭手,靠這個,還靠這個。”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再拍了拍自己胳膊。
“馬大哥說得是。”
“為人倒還和氣,不過上沙場不是和氣就能行的。”馬牛兒難得有這麼個機會,可以為人師表一番。
“馬牛兒,那你讓大家瞧瞧,咱們懷朔軍鎮的王牌弓箭手的實力。”有一側的騎兵起鬨道。
“馬牛兒,你就露它兩手。”
端木序倒沒注意馬牛兒在準備著拉強弓,而是對聽到的“懷朔軍鎮”一下沒反應過來,難道這馬牛兒原來是從懷朔軍鎮調過來的?
馬牛兒一一將身上的強弓放下,嘴裡還不停唸叨,“這是七鬥弓,這是九鬥弓,這是一石弓,這是一石三弓。弓步射用一石弓和一石三弓,馬射用七鬥弓和九鬥弓。”
他從中拿起了一石弓,用手指摸了摸牛筋弦,再用食指和中指扣住,微微一拉,試試弦的彈性,嘣,弓弦聲起。他才滿意地將深深吸了口氣,左手持弓,左腿屈膝,右腿後跨蹬地,雙眼平視前方,右手四指彎曲,扣住弓弦。
“起。”一聲暴喝,那弓弦果然應聲拉開。馬牛兒的右臂果然粗壯,弓弦拉開後能保持紋絲不動。然後,他緩緩地鬆開了弓弦,撥出一口氣。
“馬牛兒,再試試那一石三的。”有人又起鬨道。
“好。”馬牛兒應聲道,著便換了一石三的硬弓。同樣的弓步射,這次馬牛兒準備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又是一聲暴喝,“起。”弓弦果然也應聲拉開,只是不像剛才那麼遊刃有餘,未曾保持不動,馬牛兒便鬆開了弓弦。
“看看,這就是一石弓和一石三的硬弓。”魏隊朝著端木序說道。
“那我試試。”
端木序走到了馬牛兒所站之處,也拿起了那把一石弓,並未取弓步姿勢,而是隨手一拉,弓開如滿月。他再拿起那把一石三的硬弓,也是隨手一拉,弓開又如滿月。
因為速度太快,沒有像馬牛兒一樣做了些準備,眾人還沒有怎麼反應過來,他已經將兩支弓都拉開了。
還是馬牛兒反應快,“天生神力,天生神力。”
那魏隊可是笑逐顏開,我招的兵,就算是我的了。強大的弓箭手,誰都不嫌多。
“好。我的隊伍裡,就算你一個。來,給我記上,白序,對吧。”魏隊一下子走過來,就把端木序拉到了自己身後。
此時,不知站在後頭的誰嘀咕了一下,“這傢伙以後可以去挑戰那把二石弓?”
那把二石弓可有名了,但凡初來的弓箭兵,都要去挑戰一下,不過目前為止,硬是沒人真正拉開過。
許是端木序剛才拉弓太過於輕鬆,頓時讓他們覺得挑戰那二石弓有了可能。
有了端木序這個珠玉在前,魏隊對隨後的新兵招募便不太放在心上。一天的新兵招募結束,魏隊及另外一個吳隊各自帶著自己的人馬,分別駐紮在村東和村西。
所謂紮營,無非就是啃了兩個乾糧,再和衣席地而睡。端木序躺在地上,仰望夜空,從廚房雜役,到邊關軍鎮戍邊的軍人,不過數月。而下一次轉變呢,何時變,又轉變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