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鰲王便大聲對風白道:“風白,你雖然只是我的幾名弟子,但你已得到我的衣缽,我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便是若我今日戰死,你一定要將我的極冰大法發揚光大,你做不做得到?”
風白聽言猶豫起來,要說練習此法,他還沒有很強的牴觸心理,但是要發揚光大,豈不是要將之修習到很高的造詣?這樣只怕自己願意,師傅也會不願意,定要怪自己欺師滅祖。
鰲王見風白不說話,不禁有些失望,道:“你怎地不說話,難道你連這點也做不到?”
風白支吾其詞,就是給不出正面的答覆。
鰲王生氣了,道:“多少人想學我的極冰大法,但我只選中了你,你既答應做我的幾名弟子,為何不肯光大我苦心鑽研數千年的神功?”
風白被他一逼,只好委蛇道:“前輩,我答應你。”
鰲王這才一喜,又道:“很好,我還要你答應我一件事,便是不要學老耗子的火烈大法,你做不做得到?”
風白無奈,再次違心道:“前輩,我答應你。”
鰲王大喜,叫道:“你快走吧,到一個沒有人地方躲起來,不要被老耗子找到。”
風白吁了口氣,站起身便要離開。
啪的一聲,鼠王與鰲王恰於此時對了一掌,鰲王法力不濟,被鼠王的火烈大法所侵,右掌頓時一陣鑽心劇痛,緊接著整條右臂失去了知覺。
鰲王心內一顫,若不及時將侵入的火烈之氣阻斷,一旦進入身軀,則自己便會化為屍灰,念及此,鰲王將心一橫,抬起左掌向自己的右肩擊去。
嗤的一聲,鰲王的右臂自肩膀處斷開,竟生生卸下了自己的右臂。而這條右臂一離開鰲王的身軀,便化作了一陣飛灰,在風中灑了開來,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旁觀的風白、鬼蝠無不驚駭。
鰲王大喊道:“風白快走。”同時揮動剩下的左臂猛地撲向鼠王,與鼠王作殊死的搏鬥。
風白不敢逗留,腳尖一點,快速地飛離了鰲王島。
那鬼蝠一見,卻想將風白抓住,然後逼迫風白傳授鰲王的極冰大法給自己,這跟鰲王親自將極冰大法傳給自己也沒什麼兩樣,這樣想來,他便也飛身離開,緊緊跟在風白的後面。
風白髮覺鬼蝠跟來,很快便知道了鬼蝠的用意,怎奈鬼蝠長著翅膀,自己雖然不慢,卻根本甩不掉他,得趕快想辦法擺脫他才好。
飛出十餘里後,只見一側出現了一座島嶼,風白心下一喜,只要遁入島嶼之中,料想鬼蝠也找不到自己,當即便朝這座島嶼飛去。
哪知鬼蝠卻加快了速度,似乎想在風白落地之時將風白攔住,但他又哪裡知道風白有隱遁之術?
風白一降落,便念動咒語遁入了島中。鬼蝠一愕,還以為大白天的活見鬼。待回過神來,便朝風白遁入的地方猛地使出了一招靈劍掌。
砰——
地上砂石飛濺,現出了一個石坑,但是那裡只有石頭,哪裡有風白的影子?
風白一遁入地中,即快速地往島嶼的另一側穿行,這個島嶼卻是不小,待他穿行出來,卻發現鬼蝠正在高空中盤旋,似乎正在尋找自己。
原來鬼蝠猜測風白所用的乃是隱遁的秘術,不過是暫時隱匿起來,並不會憑空消失,只要嚴密監視,便有可能守得到風白現身。
果然,他一下就看到了穿島而出的風白,當即一個俯衝,振翅追趕。
風白暗道不妙,想折身回返,卻見鬼蝠已疾速衝來,使出靈劍掌,遠遠地向自己身前擊到,想以此來阻擋自己的去勢。
風白急忙一停身形,咻的一聲,鬼蝠的靈劍掌打在了水面上,竟未濺起一點水花,足見其力道之大,無怪乎當日在玉磯山能一舉將霸下的利劍擊斷。
鬼蝠一擊不中,又咻咻打出幾道靈劍掌,皆被風白靈巧躲過。只是這樣一來,鬼蝠已經俯衝到了頭頂,雙手一張,便要將風白擒住。
風白情急之中將身一弓,嘩的一聲,一股腦兒鑽入了大澤之中,然後快速地朝澤底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