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焱不由得驚訝地瞄向鬱笙,心頭滿是疑惑。
然而,未等他探究出什麼,就聽到顧忠仁道:“江焱,你先出去。”
江焱怔了下,卻是不敢忤逆顧忠仁,應了一聲,便轉身走了出去。
待到屋門闔上,顧忠仁才對鬱笙說道:“以這樣的方式讓你過來,你心中可有氣?”
鬱笙意外他會這樣問,默了半秒,如實回答:“是我有所需,顧老不介意我佔便宜就好。”
說到底,是她為了奶奶的遺物被鬱華宗擺了一道,顧家是被殃及的無辜池魚,她雖然不滿顧璟琛故意不來領證,但總不能不講道理。
顧忠仁聞言,眸光更加複雜了幾分,心知這丫頭大抵是不知內情,否則,也就不會這樣通情達理。
他並沒有解釋什麼,只道:“既然現在你已經與璟琛結婚,那就是我顧家自己人,以後隨璟琛一樣叫我爺爺就行。”
鬱笙倒是不介意稱呼什麼,只是看著顧忠仁,問道:“爺爺能否給個期限,這婚什麼時候能結束?”
顧忠仁問:“璟琛是做了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情?”
鬱笙想了想,顧璟琛領證沒來的事情,實在是不值得搬到顧忠仁面前來嚼舌根,便道:“沒什麼,只是不想耽誤三少爺的幸福而已。”
顧忠仁說:“璟琛自小最貼我心,如今我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璟琛知道我最大的心願便是看他成家生子,不如,就等我這個心願實現吧。”
鬱笙愕然,這老先生的算盤珠子都打到她臉上了。
成家生子,成家已經完成了,那這心願就剩下生子。
呵,合著她還得給顧璟琛生個孩子,才能夠結束這場荒唐的婚姻。
鬱笙心底竄起一股煩躁,強忍著沒有翻臉,而是皮笑肉不笑地對顧忠仁說:“爺爺別這麼說,恰好我通曉一點兒醫理,爺爺若是願意讓我嘗試一下,我想我能讓您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保證您可以實現心願。”
只要她能夠治好顧忠仁的病,她相信他不會再困著她給顧璟琛生孩子。
顧忠仁沒有立即答應,而是若有所思地看著鬱笙,見她小臉兒決絕,沒有半點兒商量的餘地,不由得有一些頭疼。
沒轍,顧忠仁只能夠佯裝親和地對鬱笙說道:“既然你有這份心,那就試試吧。”
鬱笙這會兒倒是笑得真誠了起來,起身走至顧忠仁身側,為他號脈,之後又開啟了揹包,拿了一套銀針出來。
情況比她從小道訊息中聽來的還要嚴重,顧忠仁的身體已經被毒素侵蝕嚴重,如今無法站立,就是被這毒素影響的,得虧顧忠仁自身是個意志強大的人,不然,他怕是早就要陷入到昏迷當中。
只是不知道是誰以這樣陰毒的手法在害顧忠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