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大人算是為他父親的案子竭盡了全力,可種種證據所指父親,無力反駁。於五日後,終是判了個滿門抄斬之罪。
非夜不怪覃大人,因為就連他自己,在查出這些之後,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父親,是不是真的通敵了。
現在就只剩下一個線索,便是與父親來往的書信裡,落款為“遠生”的人。
漓國之人用的都是複姓,“遠生”這個名字,肯定不是真名,或者不是全名。而廷尉司卻能確定此人就是漓國之人,並不是因信送去漓國而斷定,畢竟也可能是去了漓國的溱國人,而是父親親口承認了遠山卻為他相識的一名漓國人,但其真名,父親也不知曉。
以至於非夜想要查出此人的下落,都甚是困難。
但原著中的公主,的確派人查了出來,然她一直未告訴過非夜。直到非夜死,都未能親自替父親和他葉家平冤昭雪。
讓讀者忍不住唏噓。
公主不告訴非夜,原因也很容易理解,一枚棋子還未用盡之前,怎可能放開手裡握著的,能掌控他的東西?
不過,公主雖冷血,卻也在最終她野心得逞時,念及非夜生前的忠心,為他查明真相,替葉家平反了。
但非夜卻是親眼見不到這一幕了。
他父親沒有通敵,他葉家沒有叛國……
應如是雖然知道案件的所有原委,但並不打算直接說出來。倒不是怕破壞劇情,此時的劇情已全崩,還怕什麼破壞不破壞的?
但直接說出,就失去非夜親手為父親沉冤的意義了。
他原著裡未完成的事情,不如她來成全他,繼而道:“此人名為百里毓,字遠山,漓國越陽人。”
說到這時,非夜已完全沒有懷疑她所言,糾結於去京都揭發沈深罪證和替葉家查明真相之間,最終選擇了後者。
漓國位於溱國之北,而沂州在溱國以南,若想去漓國,恐怕要橫穿整個溱國。此去之路更是兇險。
但應如是知道,此人並不在漓國。
公主於漓國做臥底時,非夜也藉此機會在漓國查詢此人,但都無果。
最終公主也是在沼國找到的此人。
因百里毓得知好友因己入獄,並以通敵之罪處斬,內心十分愧疚。便是離開了自己的故國,去了鄰國的沼國,找了一處清淨之地,隱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