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覺告訴我,那個紙人很可能能助我突破使者,到達達者期。雖然今日紙人所言可能是真的,不過那又怎樣呢,如果你同他一樣,我就算把你打成重傷,你也不過是變回紙人形態罷了。所以……”
蒲光使說到這,臉上的笑容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冰寒。
“去,死,吧……”蒲光使一字一頓地說著。
林塵在蒲光使說出最後一個字時,下意識想要後退。然而這是在冰面之上,未達到使者期無法透過法則之力外放來在冰面上固定自己。所以情急之下林塵腳下一滑,反而差點摔倒。
“水盾!水神怒!”就在蒲光使撲向林塵的時候,林塵猛然召出水盾護體,同時將水神怒向前橫掃而去。
蒲光使嘴角一勾,直接矮身躲過林塵的長槍,然後細長的鋼釺直直釘向林塵的左肩。
不過,令蒲光使意外的是,自己的法器卻並未貫穿林塵的肩膀,而是僅僅沒入林塵肩膀約半指的深度。
他的身體怎麼會這麼堅韌!蒲光使大驚。
林塵心中驚訝不比蒲光使少,三塊令牌合體的水盾居然沒有擋住蒲光使的一擊。不過林塵卻感覺水盾並沒有被擊散,就好像防彈衣雖然能防住子彈,不過身著防彈衣的人依然會被擊傷一樣。很久以後,林塵將之稱為穿刺效果,這種效果如同鋒利的箭矢不會打破你的盾,卻能在你的盾上鑿開一個窟窿,從而傷到你。當然盾也極大地消耗了箭矢的威力,減輕盾後之人所受傷勢。
生死關頭,林塵顧不得肩頭的疼痛,右手水神怒一揮,砸向蒲光使的腰間。
蒲光使雙腳在冰面一點,向後連退幾步,然後站定,看著鋼釺端部的鮮血,若有所思。
“你和他不一樣,那日即使我傷到了他,他也沒有留下一滴血,而你……”蒲光使說著目光從鋼釺的端部移向了林塵的身體之上,好像在尋找下一個測試點。
“變態!”林塵罵到,不過卻又無可奈何,自己在這冰面之上根本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要殺便殺,反正道然尊者會幫我重塑身軀的。”林塵無法,只能想法子來蒙一蒙這蒲光使了。
“呵呵。你認為我會放過你?”蒲光使恥笑到,不過心中還有有些嘀咕,怕這什麼道然尊者真的存在,自己動手滅了他佈下的棋子會不會出問題。所以蒲光使退而求其次,不要你的命,但是卻要將你打成重傷,看看你是否會化為紙人。
嗖!蒲光使再度奔向林塵,鋼釺直直刺向林塵的右腿。
噗!和上一擊一樣,鋼釺在刺入林塵腿部半指深後,便怎麼也無法再深入哪怕一點。
蒲光使也是極有耐心,一擊得手後立刻再次後退。
看著林塵吃痛的樣子,蒲光使搖了搖頭,好似感慨道:“這就是你的命不好了,我所修之道皆在我這一柄法器之上,只能慢慢給你放血了。”
肩部與腿部傳來的劇痛讓林塵連罵人的話都懶得說了,雙眼死死盯著蒲光使,心中暗道,冷靜,冷靜。
就在蒲光使再次衝向林塵的時候,林塵舉起水神怒,瘋狂的砸了下去。蒲光使輕巧地躲過一擊,在林塵的左臂上再添了了血色窟窿。
林塵的長槍重重地落在了冰面上,濺起一片冰渣。蒲光使也適時後退,離開了林塵長槍所及範圍。
而林塵卻並未停歇,依舊這麼舉槍對著自己腳下的冰面瘋狂地砸著。只幾下,林塵腳下四周的冰面已經被打得凸凹不平,碎冰塊到處都是。
“你認為這樣有用?”蒲光使不屑地說到,舉起武器再度向著林塵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