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光使剛剛近身,卻突然感到腳下一空,差點摔倒,還好手中鋼釺及時點了下冰面,然後身形再度後退回去。
再看冰面,林塵腳下直徑約兩米多的範圍已經被林塵砸得坑坑窪窪,其上還覆蓋著大大小小的冰塊以及細碎的冰屑。即便法則之力外放,附著在這些冰塊及冰面上,由於這些冰塊及冰屑本身無法固定,也是沒有辦法借力。
“不錯,挺有想法的嘛。”蒲光玩味地說到,“若是一般的修者在這冰面之上見到使者期只能乖乖投降,而你卻能想到辦法應對。更難得的是你這份膽量,當真是我見過的人之中膽子最大的修者期了。”
蒲光使看猴似的圍著依舊揮槍忙活的林塵轉了一圈,然後說到:“不過,那又如何,你還不是一樣跑不了。而且你這種行為根本就是坑了自己,你難道認為使者的手段僅限於此?”
說著,蒲光使一抖手中鋼釺,一枚一指長的長針從鋼釺上脫落,蒲光使捏在手中打量著,好似在看一個藝術品一般。忽而,蒲光使甩手一擲,長針向著林塵爆射而去。
“啊!”一聲慘呼從林塵口中響起,好似這一針比方才鋼釺所刺更痛一般,連同林塵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只見此時林塵的左腿之上正盛開著一朵染血的小鐵花,只不過鐵花的花莖是向著外的,而花瓣的部分卻是對準了林塵的腿,而且已經沒入小半指的深度。
“怎麼不砸了?哈哈……”蒲光使放肆地笑了起來,“我這鐵花在扎入目標體內之前僅僅像是普通的刺罷了,不過一旦命中目標,它就會自己盛開。平日裡,我拿他對付人可一點意思都沒有,打到人之後,花朵都在體內盛開,完全欣賞不到花兒的美麗。今日卻在你身上看見了盛開的鐵花,你這身體當真是不一般啊。”
林塵倒吸著冷氣,暗道這種法器也太沒有人道了,如同萬惡的玻璃子彈一般。那種玻璃子彈在打入人體之後,玻璃會因高速旋轉摩擦撞擊而碎裂,化成許多碎片鑽入人身體內各個地方,如同開花一般,造成極大的痛苦。這些碎片只要有一個穿過的內臟,都將是致命的,而且受傷之人還得經過痛苦的煎熬才能死。如果你僥倖不死,光是取出這些碎片就得捱上無數刀,所以國際上早已將這種子彈列為禁用武器。
而蒲光使所丟出的鐵花與玻璃子彈近乎有相同的效果,在打入人體之後會迅速綻放。一方面,綻放的花朵會有更大的殺傷面積來給中招的人帶去傷害,另一方面,增大的阻力能讓鐵花留在人體內,難以拔出。這樣的武器,理想情況下,從外表只能看見一根細小的針尾,而在人體內,卻已是一片血海。
林塵伸出手去,咬著牙將鐵花拔出,瞬間,林塵的腿部血流了一片,那傷口竟也似一朵花一般。林塵俯身想用手去按住傷口,卻發現完全不起作用。
“你若是不把鐵花取下,或許還能撐得久一些。”蒲光使抱著雙臂在一旁說到。
“你這法器叫什麼名字,好生歹毒。”林塵顫抖著說到。
“怎麼,有興趣知道?不過現在可是你在我手裡,應該先告訴我我想知道的東西吧。”蒲光使說到。
“你想知道什麼?”林塵咬著牙說到。
“那個紙人到底是怎麼回事,而你又是什麼。”蒲光使說到。
“先告訴我你把一零一怎麼了?”林塵說到。
“哈哈哈……你真的以為我是傻子嗎!以前我未見過你,所以當你出現之時,我以為是紙人身體發生變化導致的。不過既然上午已經見過你了,自然記住了你的氣息,上午不就是你陪我好好玩了一把嗎?怎麼,想不起來了?要不要我幫你回憶一下?”蒲光使說到。
“晚了。”林塵顫抖著身體說到。
“什麼晚了?”蒲光使不明所以,見林塵抖得厲害以為林塵就要死了。不過當他把注意力放在林塵手中的長槍之上時,不安的感覺頓時襲來。
此時林塵手中的長槍完全被血液包裹,詭異的是,這麼冷的溫度,那些血液卻沒有結冰,而是附著在長槍之上,湧動著。
“千疊浪!”林塵口中突然爆發出無窮的力道,然後,狂暴的力量突然從林塵手中長槍之中洶湧而出,朝著蒲光使奔去。
蒲光使雙眼一滯,根本無法逃出海洋之力所包裹的範圍。
碰!一聲巨響在冰面之上炸起,如同海嘯拍岸一般,聽著讓人心悸。
冰面之上飄舞起大量的冰屑,模糊了整片天際,大量的冰塊飛散得到處都是,打在冰面上似下豆子一般劈里啪啦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