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這是要去哪裡?”林塵和控制螺船之人攀談著。
“這個柳光使可沒說,只說讓我們這幾天在附近海域幾個島嶼轉轉就好。不過這個時間了,我們只能去離這最近的島了,要不我們可就只能走著去了。”
“算了,走就走吧,我們往西去。”林塵說到。
“往西?你認識附近的島嶼?”那人不解地問到。
“不認識,不過追著太陽走,天黑得應該慢一些吧。”林塵說到。
“隨便吧。”那人倒也好說話,調整了螺船的方向,向著西邊而去。
一路上,林塵發現這掌船之人話語極少,幾乎是林塵不主動開口,他都不說話的那種,這也讓林塵有更多的時間進行思考。
為什麼要讓自己離開?按情理來說,能夠在墨廿出狀況的時候安撫墨廿的唯有自己,此時把自己留下來才是最為穩妥的選擇。可為什麼紅大人偏偏就做了這麼個決定,還讓自己在慶典,也就是斬叛之日之後再回去呢?
靠在船上,林塵林塵死來想去地考慮著這個問題。林塵想到一種可能性,那就是冒險者聯盟根本沒打算放過墨廿。他們利用自己讓墨廿在斬叛大會上認罪,以期達到打擊盜光者和逆光者士氣的目的。而自己這個對於冒險者聯盟來說可有可無的人,紅大人還留著自己,一定也有目的,只是這個目的自己卻猜不到。
林塵忽而笑了起來,不打算放過墨廿又何妨,墨廿現在可是有達者強者做保鏢。壓根不用等到後日了,自己今晚就去找四海部族去,想必就在不遠處,只要找到他們,確定了翼王的訊息,自己這裡可以隨時燒掉那根頭髮,讓那位神秘強者帶著墨廿離開。
林塵的笑聲令掌控螺船之人一驚,不過也沒有問林塵,只是自顧自地嘆了口氣道:“結冰了,我們只能下船走了。”
林塵放眼望去,果然海面上已經開始漂起大片的冰塊。二人在船上又等了一會,待海上徹底結冰,那人將螺船收了起來,然後便和林塵一起繼續向著西方而去。
林塵早已讓小盲子出去打探金島主等人藏身的島嶼所在了,目前小盲子還未歸來,所以林塵也並不是很著急。
就在二人閒庭逸步於冰面之時,一個人從後方跟了上來。
“水槍!”那人突然的一聲,林塵下意識回頭過去,所見之人讓林塵頓感不妙。
“你是?”林塵詫異地問到。
“光使!”林塵一旁之人卻認出了這人的身份,正是一路尾隨而來的蒲光使。
“嗯,紅大人,讓我來傳句話。”蒲光使說完,對著那人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一些。
“光使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啊……”那人剛靠近,蒲光使卻突然發難,一根的如同擊劍一樣的又長又細的鋼釺貫穿了那人的胸膛,下一秒鋼釺如同花朵一般綻開,頓時將那人削成了一堆爛肉。
林塵頓時被眼前者血淋淋的場面弄得一陣惡寒,要知道這人就算修為不如蒲光使,但也好歹有使者期的修為,就這麼直接一招斃命,而且是這麼血腥的方式,未免也太令人難以接受了。
蒲光使甩了甩手中的鋼釺,好似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看向林塵,笑道:“我應該叫你什麼呢?是叫你水槍,還是紙人呢?”
林塵大腦飛速運轉,而後驚恐地看著蒲光使,說到:“你,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
蒲光使笑意不減,從腰間拿出一張紙人,在面前揮了揮,開口道:“怎麼?不認識了?”
“一零一號!怎麼會在你手裡!你把他怎麼了!”林塵驚叫到。
蒲光使看著林塵樂呵呵地說到:“原本我也信了,可是隨後我打聽到了你被紅大人捉回來的事。我想這天下之事哪裡來的這麼多巧合,這紙人我帶在身邊這麼久都沒反應,偏偏回到浮光島了就有了反應,而且你恰巧也在島上。”
“你在說什麼,我一句也不明白。”林塵裝傻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