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中可算是聞名於諸侯了,江東都不惜拉攏南中,給了雍闓一太守之位,可是這對於你們有著什麼好處或者好名聲麼?
士人最多隻不過就是被說成虛有其表罷了,可是你們卻是被稱之為南中蠻夷,這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之前南中總是有人在求情,求朝廷不要不教而誅,可是你們難道沒有發現麼,南中的教從來沒有停下來過,若是以後再有機會的話,不教而誅可還能用到南中之事上面?
你們的名聲很大,可是你們的名聲卻是錯了,從頭就開始錯了,這樣不好,這樣也不對!
這裡面的子張顯然是把“聞”和“達”搞混了。而孔子告訴他的達乃是德行和仁義,可是你們不同樣是將聞達弄混了麼,你們已經讓諸侯乃至天下都有所耳聞,可是你們達到了哪裡?
某家希望你們能夠清楚,你們一生有多長,你們的親朋子孫還有多少,你們為了現在的利益,就這麼幹脆的放棄了未來,這真的合適麼?
某家不希望你們再次效仿先人之事,既然上天給了你們偌大的機會和能力,為何不讓這種能力將自己變得更好,而是要去搏一搏那壓根就是虛無縹緲的未來?
言盡於此,爾等當多做思量,若是能夠想通,或許你們當有一個更好的未來!”
“請問先生,子曰:“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貧與賤,是人之所惡也;不以其道得之,不去也。君子去仁,惡乎成名?君子無終食之間違仁,造次必於是,顛沛必於是。”這又是什麼意思?”
“金錢和地位,是每個人都向往的,但是,以不正當的手段得到它們,君子不享受。貧困和卑賤,是人們所厭惡的,但是,不透過正當的途徑擺脫它們,君子是不會擺脫的。
君子背離了仁的準則,怎麼能夠成名呢?君子不會有吃一頓飯的時間離開仁德,即使在匆忙緊迫的情況下也一定要遵守仁的準則,在顛沛流離的時候也和仁同在。
爾等從祖祖輩輩開始糾結略南中漢人,甚至不止一次劫掠了益州,可是最後仍然是漢人富庶的讓你們羨慕,而你們卻是依舊的貧困潦倒只能靠著劫掠和狩獵為生,可知為何?
每個人都想過上富裕的生活,擺脫貧困的局面,這本是好事。但是,對於君子而言,富與貴應當取之有道。
即便貧困的生活再不好,想要改變它也是要從根本上改變,而不是隻想著治標不治本,而這個道,就是仁義之道,它是君子安身立命的基礎。無論是富貴還是貧賤,無論是在倉促之間還是顛沛流離之時,都不能違背這個原則。
莫要說你們,便是先生我也曾經一度的認為人生充滿苦難,人總是在痛苦中掙扎。
這個觀點有些道理,但是我等這麼認為的根源是什麼?若是不能正視這種事情,這種痛苦會伴隨你們一生!”
“子貢曰:“如有博施於民而能濟眾,何如?可謂仁乎?”子曰:“何事於仁,必也聖乎!堯、舜其猶病諸!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能近取譬,可謂仁之方也已。”這又是何意?”
“子貢是一個商人,所以他的話十分的有針對性,那就是推己及人這方面,他所有的記錄,幾乎都是再說推己及人。
子貢說:“如果一個人能廣泛地給民眾以好處,而且能夠幫助眾人生活得很好,這人怎麼樣?可以說他有仁德了嗎?”
孔子說:“哪裡僅僅是仁德呢,那一定是聖德了!堯和舜大概都難以做到!一個有仁德的人,自己想樹立的,同時也幫助別人樹立;自己要事事通達順暢,同時也使別人事事通達順暢。凡事能夠推己及人,可以說是實行仁道的方法了。”這就是子貢要追求的道。
博施濟眾的意思很簡單,就是廣施恩惠,拯救民眾。真正能夠做到這一步的人,幾乎是不存在的。對此,我們可以根據實際的情況進行下分析。
當時的堯、舜雖然也有這方面的心思,可他們卻沒有這樣的實力去做到“博施於民而能濟眾”。當然,在這個世間中,迄今為止幾乎沒有一人可以做到這一點。
作為孔子的弟子。子貢雖然比較富有,也具備了一定的實力,但是想要做到這一點還是很困難的。
也就是說,博施濟眾是沒有人能夠做到的,無論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
博施濟眾的聖境很難達到,但也不要覺得那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若是覺得自己根本無法做到這一步,大可退而求其次,像華佗那樣,以自己最大的努力行仁。即便是沒有造福於天下的能力,也可造福於一方,名垂青史。
另外,孔子對於子貢的這種想法也作了更加精闢的解說。他告訴子貢,若想實現博施濟眾的理想,首先應該成為一個“仁者”,而仁者的標準是“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
這個標準很高,要求一個人具有卓越的才能去“立”別人,並且有願意“立人”的高尚品格,“己欲達而達人”也是如此。能做到這一點,便是仁者。
仁者再進一步,就是追求博施濟眾的聖境。將“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的做法推己及人,在普天之下推行仁義,就有可能實現博施濟眾的終極目的。”
韓幸已經覺得,這個傢伙的算計越來越高了,這是要透過這些手段生生的將雍闓這個本來就不是很有威望的傢伙,弄得更加的狼狽不堪的。
“請問先生,子路曰:“衛君待子而為政,子將奚先?”子曰:“必也正名乎!”
子路曰:“有是哉,子之迂也!奚其正?”
子曰:“野哉由也!君子於其所不知,蓋闕如也。名不正,則言不順;言不順,則事不成;事不成,則禮樂不興;禮樂不興,則刑罰不中;刑罰不中,則.民無所錯手足。故君子名之必可言也,言之必可行也。君子於其言,無所苟而已矣。”這是何意?”
“子路乃是孔子身邊最為勇武之人,同時也是最為通曉兵法之人,出身貧微的子路非但只比夫子小了九歲,更是跟隨孔子時間最長的一個人,也是日後的將軍,所以他的政治覺悟是最高的。
這裡面的是一件事情,或者說算是對話,某家給你們翻譯一下。
子路說:“衛國國君要您去治理國家,您打算先從哪些事情做起呢?”孔子說:“首先必須先正名分。”子路說:“有這樣做的嗎?您真是太迂腐了。這名怎麼正呢?”
孔子說:“仲由,真粗野啊。君子對於他所不知道的事情,總是採取存疑的態度。名分不正,說起話來就不順當合理,說話不順當合理,事情就辦不成。
事情辦不成,禮樂也就不能興盛。禮樂不能興盛,刑罰的執行就不會得當。刑罰不得當,百姓就不知怎麼辦好。所以,君子一定要定下一個名分,必須能夠說得明白,說出來一定能夠行得通。君子對於自己的言行,是從不馬虎對待的。”
孔子在這裡提出了他著名的“名正言順”的思想。
在孔子看來,“名”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以至於當他的得意弟子子路以一種非常懷疑和不屑的口氣向老師詢問“有是哉”的時候,一向溫文爾雅的孔子也禁不住怒罵道“野哉,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