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就算是退後一步的話了。
但依然需要她給一個形式上的保證。
取悅有很多種方式,精神上的,物質上的……
他清醒時候幾乎沒有求過她這方面的事,只要她表現出取悅的行為就可以。所以無論如何,她都應該領這個情。
然而柳慕莞只是彆著頭,靜靜地不動。
他剛才的舉動和言語,都深深地冒犯了她。
難以想象,這個男人一直都在策劃著如何禁錮她。
讓她去國外,新的身份新的環境,實則是想要徹底斬斷她和過去以及現在的聯絡。
從此以後,她只是作為莞莞,盛予墨的女人而存在。
她不需要有自己的人生,甚至都不需要姓柳,或者姓簡……
但如果她真的想要離開以另一種面貌生活,她其他的身份,每一個不都可以開啟一段新生活嗎?她需要藉助盛予墨嗎?
不走,不是沒有能力走,而是心懷牽掛,不想走而已。
不知過了多久,車都停了下來。
司機尋了機場停車場最僻靜的角落,然後和副駕駛的暗騎一同下了車。
少主準備什麼時候下車,他們不敢問。
只敢安靜地守在不遠處。
柳慕莞看著夜幕中的機場,龐大的航空樓猶如張開翅膀的大鳥,點綴著通明的燈火。
這是深夜,但機場依然人來人往,這裡偏,依稀能看到遠處拖著箱子的行人在來往。
這裡是真正的不夜城。
永遠有帶著不同目的原因奔波的旅客。
眼淚乾了,淚痕還掛在臉上,盛予墨看著遠處的人間煙火,也看著她澄澈的眸子,染了幾分疲憊的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