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予墨看著遠處的人間煙火，也看著她澄澈的眸子，染了幾分疲憊的星火。
連同她臉頰上乾涸的淚痕，有一樣慵懶卻誘人的色澤。
他始終按著她的手，纖細的手指收攏在他掌心，那麼安寧，就像她的外表那麼乖甜。
過了很久，他依然沒有等來她的退讓。
她像雕像那般靜默，也有同樣的固執，不肯妥協。
於是盛予墨還是更退了一步，他湊過去吻了她。
算不上輕柔繾綣，反而帶著一種逼迫和狹促的情緒，甚至稍稍用力咬了一下她的嘴唇。
“莞莞，來……”他催促她，抓著她的手，放到他的後腰。
他要她抱住他。
柳慕莞卻報復似的抽回了手。
她將手指抵住了他的胸膛，將他輕輕一推，再抬頭，眼尾眉梢都帶著媚氣。
……
她與其是說帶著十二分的技巧在討好他，不如說是刻意的報復他。
她越是媚到骨子裡，越是勾纏住他的身心，越是在告訴他。
這樣的莞莞，這樣的取悅，何其珍貴。
如果他膽敢真的把她關起來，折斷她的羽翼，那麼得到的，大約只會是一具行屍走肉而已。
“哥哥，”臨近末尾，她抬起頭，呵氣如蘭，“還要把莞莞關起來嗎？”
她是那麼壞，連笑裡都藏著壞。
但他卻愛極了這份壞。
他手指都深深插到她的髮間，感受著髮絲的繞指柔。
“你告訴蕭漫，”他咬牙，忍著行將噴薄的快意，“你不做盛家的女兒。”
“不，你去，你去揭穿盛鐸。他是你叔叔，這是你們盛家的事。”柳慕莞冷色。
盛予墨撥了撥她果凍般的紅唇，指尖在她的唇峰上停留，“想讓我辦事，先給我辦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