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捏著月兔的小手,道:“是很難,哎,但是不得不面對啊,未料,趙王連一夜戰鬥的功夫都不願給鬼馬族呢,好歹趙奢以前是趙家子呢。”
說著,牽來了猴子送上的馬,仍和月兔一起回寒丹。
而趙王要召見的,當然不止張靜濤一個人。
二個多小時後,天都亮了,當張靜濤踏進趙王的政務廳時,發現趙國的權貴諸如燕後、儲君、平原君等幾個君侯,都已經侍立在了廳中了。
鬼馬族的家主和白廟賜等人也在。
張靜濤一看這陣勢,立刻拉了早已到了的楊武媚,悄悄躲到廳中的一根柱子後面。
這事,別看鐵木族參與了,可論責,卻一時落不到他張正頭上。
政務廳很大,也有一角可以召集臣子論政。
或可說,這就是政務廳裡的一塊由雙層隔音牆隔出的一個大會議區。
但雖足夠隔音,卻沒有隔成封閉式。
這個會議區容下一百人站班都沒問題,擠了三十多位權臣後,都顯得空蕩蕩的,但人就算不多,幾派權貴之間還是清晰站成了幾堆。
眾人都是面色肅然。
大總管唐堯很老了,偏偏年紀大了,怕洗澡,一週才洗一次,為了掩蓋身上的老人氣,總是噴一些香水,卻不知,只讓他身上的味道更難聞了。
好在他也站在班列,並不用站在王座旁邊。
如此一大早的,大總管昏昏欲睡的,等看到站在他身邊不遠的小總管風禽,氣不打一處來,才似乎有了精神,一眼瞪去。
風禽卻只恭立,目不斜視,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趙王更只是沉凝端坐在高起的王座那裡,閉目養神,一言不發。
眾臣就是竊竊私語,說的自然是昨晚的事。
似乎知道了張靜濤的到來,趙王終於睜開了眼睛,如咆哮一般,忽而叫道:“都議論好了嗎?那麼,誰能告訴本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會議廳中猛然安靜了下來,落葉可聞,眾人都是一幅噤若寒蟬的樣子,連趙敏都是。
至於是否是真的害怕,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都是好本事啊。”趙王的語氣緩和了一點,可語音中的寒意更盛了,“昨天的巷戰打得很精彩啊,就在王都的不遠處,好,很好,非常好!下一次,你們這些忠誠的臣子武士是不是要來王都再打一場,讓我親眼看看?誰想打啊,現在說說!”
眾人都低頭,趙王的兇行和任意妄為也是從來不少的,這時候最好不要說話。
當臣子的,不怕明君,就怕啥叫明君都不懂的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