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道: “那儒士帶著的小鳥,有追蹤能力,因鳥的嗅覺其實是很靈敏的,相信我!快躲!他們若要追蕭狂風,是沒時間這裡細細檢視的。”
陳佳琪一聽,趁著前山儒士走的石階正有曲折,看不清上面,立即就往那敞開著廟門的寺廟跑去了。
這種荒僻之地的寺廟,和後世在荒僻之地設定的神廟,是不同的,這種寺廟,沒人居住,建造了是專門給旅人打尖住宿用的。
為此廟中很簡陋,只有菩薩,石臺,底下鏤空的供桌,給打尖旅人用的直接扔在地上的竹榻,以及再有一隻小小的石鼎可以生火,其餘,就別無它物了。
廟邊則有引到此處的山泉。
可以說,一目瞭然,其中唯一能躲的地方,便是幾尊泥菩薩的身後。
陳佳琪就想躲那裡。
其餘幾人也想往哪裡跑,卻見有追殺隊伍中的嶽鎮山已經轉過了石階的曲折處,能看到上面了。
張靜濤三人當然不敢再穿越前面的山道口了。
三人的後面,則是很長的一段側道,就算之前一見蕭狂風,幾人就轉身跑,都躲不過那些上山後的視野。
因這幾人來時的側道兩邊,除了稀疏的竹林,便是懸崖,而且竹子並沒長到懸崖邊上,否則,或還可以利用懸崖躲一下。
白廟賜不關心陳佳琪躲哪裡,見山道邊有二塊山民弄在道邊的巨石,遠處還有一個棄用了很久的大糞缸,這些障眼物,足夠三人躲了,那就不用試著逃跑,他立即就去躲在了一塊大石後面。
白廟賜亦很懂得躲藏的技巧,那石頭不大,他卻伏在那裡,完全能讓前面經過山道的人,只看到石頭,看不到他的人。
張靜濤和楊武媚還沒躲,正在那石頭前方,就清楚看到了這一點。
白廟賜又探出頭來,指著側面更大的一塊石臺,讓楊武媚快躲進去。
而後邪笑,指了一下山道邊稍遠處的,那個突出了地面一截,很久不用,卻積著點汙水的糞缸,說:“你小子不想死的話,就乖乖吃糞去!”
楊武媚雖對白廟賜有不滿、有疑心,但對他在關鍵時候都沒走,還把好躲的地方讓出來,還是有一絲感動的。
可是見他要讓張靜濤躲糞坑,卻也看不過去,又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一紅道:“不用,我和張正躲一起。”
張靜濤看了下,那個石臺,由磚頭矮墩架起。
由於小路到這裡,正好是盡頭,和前面高起的土坡連在了一起,這石臺,就安置在了土坡的邊緣,可以躲人的一面,下方是竹林的地基。
為此,這石臺本來看上去躲不下二個人,但那土坡地基和竹林地基之間,是有落差的,為此,石臺下就多了一截空檔。
二人就躲下了。
然而,這一躲,才發現,空間仍是不夠,那兵匣露了出來。
兵匣解掉,依靠土坡地基擋住,再試,一人的肩膀又露了出來。
若二人前後躲下,後面一個人會露出在遠處上山的人的視線中。
那邊白廟賜都急了,示意張靜濤去躲糞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