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靜濤心中一顫,用力點頭,道:“就在一起,實在不行,再一拼!”
然而,雖聽從,心中卻想著該怎麼辦。
因他絕不想陳佳琪落到敵人手裡,那麼,若實在危機時,要麼選擇跳崖逃跑試試,畢竟這邊的山崖並不算高,下面有灌木極多,要麼就是要用他自己的方法,來救下陳佳琪和楊武媚。
比如,以已知和氏璧的下落詐之。
只是,若那麼做,自己必然落到儒人之手。
就如此!
張靜濤下定了決心。
幾人又走了很久之後,竹林山道的遠處露出了一片黃牆黑瓦,卻是一座山中的寺廟。
廟前,就是幾條山道的交接處,只是,附近竹林茂盛,有竹林遮著,那山道都是若隱若現。
但還是可以看出,其中一條是前山山道,一條是後山山道。
這條後山山道,據白廟賜說,可以通往來時的前道,這亦是他的計劃,轉回去,奪了休息了不下二個小時的馬匹,然後逃走。
那些馬經過休息後,慢跑應該還是可以的。
蕭狂風就是知道了這一點,才跑走。
此刻這幾人走的,則是山側的一條側道。
便跟著楊武媚,朝著寺廟走去。
一會後,張靜濤就見越走近時,楊武媚眼力極好,看到前山山道的山腳處,有人影晃動。
一嚇之下,輕呼道:“不好,他們居然繞著圈子,走了前山山道。”
白廟賜的面色也凝重了起來:“孃的,看來他們之中,也有來過雲臺山的人。”
等四人大致隱身在這邊岔道口邊的竹林後,正要想著怎麼辦,蕭狂風從前山的山道跑了上來。
此刻,這廝臉皮通紅,口邊還吐有豔紅的血跡,顯然是受了傷。
見了張靜濤四人後,眼神一閃,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停都未停,往後山山道跑了。
眾人連忙透過這邊的竹林去看,見山腳下果然是那十個敵人,嶽鎮山當前,面甲應是在打鬥中飛掉了,鐵板著臉,在追趕。
而這人的距離雖還很遠,但那氣勢,帶著一種詭異的絕情感,讓人只覺得看到了一名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
張靜濤注意到的,則是那嶽鎮山身後的一名儒士,那儒士肩頭上,很乖站著一隻小鳥,在他身形躍動見,雖總欲展翅一般,但卻只是在平衡身體,並不飛走。
楊武媚臉色發白道:“這蕭狂風還真是厲害,在一隻手受傷的情況之下,誤走前山接敵,在那十人的攻擊之下還能逃走,更拉開了這麼長距離,當真不可小窺。”
白廟賜氣道:“恐怕不是,這混賬雖是誤走前山,亦是故意引了敵人加速趕來,我們怎麼辦?”
張靜濤卻笑了:“我們躲一下,或許就沒事了,因這蕭狂風居然要為我們擋箭,真是感謝呢。”
白廟賜皺眉:“你瘋了吧?蕭狂風身上又沒有血滴下,鬼才知道他往後山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