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提氣之下,他硬生生撐過手臂發軟,終於又拉回了劣勢。
然而,在他再次刀鋒翻飛進攻時,麗麗白卻如鬼魅般,在他的強猛攻勢中,從容飄動,刀鋒到處,便是連這敵女的衣角都佔不到。
荊金心中大駭,另一隻手的拳腳都是能用則用,一刻都不敢停下,攻擊攻到了氣都回不過來。
麗麗白似乎很清楚對方會如何,場中黑影再盛,那鞭子便是一下下與荊金的直刀交擊糾纏。
荊金展盡了渾身解數,只覺自己如一隻飛蟲,陷入了一團黑色的絲網中,越來越吃力,手亦越來越軟,在又攻出一刀時,手中的直刀竟然脫手而飛。
荊金後背瞬間溼透,死了命地提氣急退。
麗麗白嬌笑聲中,迅疾飄近,若眼神敏銳者希望追索到她的每一瞬提氣發力,便會覺得她的身形成了一道道殘影一般。
那殘影與荊金重合時,麗麗白的左手終於動了,一抹快到了幾乎無法察覺的炸裂電光後,她左手那護臂上那支如一瓣拉伸了的玫瑰花瓣的妖豔猙獰匕首,已然掠過了荊金的脖子。
而後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笑盈盈,朝著石臺關卡來了,只略帶一點很性感的輕喘。
而若沒這點喘息的話,眾人都要懷疑她是否真是鬼魅了。
如此,蕭狂風的計策徹底失敗,想象中可能出現的六對六沒成功,還成了五對十。
而麗麗白,看似和荊金大戰了很多回合,但實際上,荊金拳腳盡出,甚至連刀鞘都用上了,可殘忍的事實是,麗麗白除了最後一擊,之前其實都只在用單手攻擊。
“逃!”張靜濤瞬間下了在場二個男人都難以啟齒的決定。
五人這次誰都沒講面子,除了張靜濤和楊武媚,其餘三人都有資格和麗麗白一戰,但是誰敢說能贏?
而敵人還有這麼多。
連蕭狂風都未硬撐,便是飛快而逃。
只是,蕭狂風在逃跑時,似乎對此早有預料一般,嘴角勾起了一絲輕狂的笑意,道:“計策雖失敗了,但無妨,到了下一個關口,楊小姐就射箭阻敵,之後,我們剩餘的箭支都用上,爭取和他們拉遠距離。”
張靜濤心下瞬間一寒,知道蕭狂風如此作為,竟然只是為了滅掉荊金,荊金卻在一開始,以為佔了便宜,或者大約也是想趁這決鬥之機滅掉蕭狂風。
此刻,荊金一死,趙敏身邊就少了一名得力護衛,似乎很需要一名武技特別高強的人來補充。
而自己,雖也能算是一名刀客了,但欠缺的,畢竟還是武技。
蕭狂風則太合適了。
再想到荊金擔當近衛隊長時,都有機會聽到代國夫人和女武士排解寂寞,這蕭狂風要是當了近衛隊長的話,怕是很可能就會上了趙敏的床,哪怕亦只能玩假鳳虛凰的一套,但那仍是能生出感情來的,那對自己可就大大不利了。
張靜濤心中又是一寒。
但此刻沒時間多想,只是在山道中奔逃。
好在張靜濤和二個美女的箭術都不錯,阻礙了敵人。
跑了一段後,白廟賜決定帶眾人走野地,因他小時候經常在附近山嶺遊玩,大致記得小路。
這山嶺的野地間,遠看,似乎到處都是坦途,可近看,矮樹灌木極多,特別是竹子,到處都是。
可以說,人一入山嶺間,沒走多遠,就基本看不到了。
白廟賜會提出這一建議,便是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