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我不知道。
樂朝天嘆息了一聲,拿起一旁的蝶戀花,向著峽谷外走去。
搬著小板凳在峽谷口坐著的伍大龍招呼著樂朝天。
“師弟,你覺得張師兄是想要做什麼?”
樂朝天抱著劍停在那裡,歪著頭想了想,說道:“大概......”
“他想吃火鍋了吧。”
陸小小拿起陸小二的溪午劍便用著劍柄給樂朝天的屁股打了一下。
“我看你就像火鍋。”
樂朝天一面笑著,一面抱頭鼠竄而去。
南島在峽谷裡坐著不說話,伍大龍他們自然也不會跑來和他說什麼。
只是在峽谷口坐著議論了許久,最後說著說著,便又說到了陸小二他們身上去了。
這兩小少年依舊堅信自己每日都在去那裡的路上耽擱了。
而剩下的三隻。
陸小一是已經見山了的,陸小四和陸小五和陸小三一樣,都是停留在氣感階段,每天都還在劍宗裡嚯嚯哈哈地練著劍。
這便是嶺南最常見的情形。
不是所有地方都能夠像人間劍宗那些地方一樣,一入劍宗,便是以上境為基礎目標的。
陸小小他們說了許久,也便回去了劍宗之中。而陸小二和陸小三兩人,又開始蹦蹦躂躂地向著峽谷後方走去。
落楓峽谷四周便又冷清了下來。
南島在峽谷裡獨坐了一陣,正要起身練劍。
卻是聽到峽谷外傳來了一陣曲聲。
南島本沒有在意,只是聽著聽著,便覺得有些古怪。
曲子一聽便知道是樂朝天彈的,因為另一個會一點曲子的青椒,彈不出這般精準的調子來。
只是今日的曲子,不知道為何,卻是有些淒涼之意。
南島撐著傘走到了那些苔蘚枯死的石壁邊,靜靜地看著那個膝頭橫琴坐在崖坪邊的師弟。
青椒也睜開了眼,看向了樂朝天。
“我亦飄零久。”
樂朝天面朝人間冬日寒山,輕聲彈唱著。
“十年來,深恩負盡,死生師友。”
“宿昔齊名非忝竊,試看杜陵消瘦。”
“曾不減,夜郎僝愁。”
“薄命長辭知己別,問人生,到此淒涼否?”
滿目寒山,似乎也沉浸在了樂朝天那曲悲涼的曲子中,卻是開始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來。
樂朝天似乎沒有注意到這裡,只是坐在崖坪細雨中,靜靜地彈著,只是卻沒有再唱下去了。
一直過了許久,曲聲才停了下來。
樂朝天輕撫琴絃,而後緩緩平息,在雨中抱著琴站了起來,回頭看見南島與青椒二人,笑著撥了一下琴絃,而後踩著細雨向著樓中走去。
南島靜靜地看了許久,又轉身回到了峽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