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椒只是靜靜地看著峽谷之下的枯山。
“我有時候會離開峽谷。”青椒說了這樣一句話。
南島於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當然不會時時都注意這個紅衣女子在做什麼,所以青椒是不是真的離開過峽谷離開過劍宗,去處理一些麻煩。
他也不知道。
青椒回頭看了一眼傘下的少年,平靜地說道:“山門之下有些血色,你如果仔細去看,可以看得見。”
南島沉默少許,說道:“那為什麼不和我說?”
“因為這是沒有什麼必要的事情。”青椒一面說著,一面卻也想起了某些黃昏時候發生的事情,於是眯起了眼,靜靜地看著山下。“那些人雖然有些實力,但是並沒有什麼棘手的。”
“如果有棘手的呢?”
“如果有棘手的,那我就會直接離開。”青椒說得很乾脆。“我只是有求於人,不是在賣命。”
這個紅衣女子說著,回頭看了一眼南島,平靜地說道:“如果哪日你突然發現,我消失了很久......”
“那些是什麼人?”南島沒等青椒說完,便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天獄的人。”
南島並不驚訝。
事實上他一早便猜到了是他們。
不是天獄,便是河宗。
河宗也許有些遠,但是天獄很近。
青椒回頭看著南島,這一次看了很久,而後緩緩說道:“十二樓?”
南島轉身向小樓上走去,平靜地說道:“我不知道。”
又或許心中其實有答案。
只是不想說。
在想起一些東西之前,沒人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
青椒自己也不知道。
所以這便是天獄的人不討喜的原因,一看見這個名字,就容易想起一些陰暗的猜測。
當他們懷疑你是的時候,你最好是的。
十二樓在人間知名,但是少有人提起。
說起來便有些惶恐。
有些是天獄給的。
有些是自己給的。
......
你是不是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