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了我家那小子之後被我媳婦揍的,不然你看我為啥都這樣了,還來大街上和你瞎扯?還不是被趕出來了。”
“......”
那人默默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概是想安慰安慰,結果忘了手的事,反倒給他拍得齜牙咧嘴。
許春花默然無語的離開了那一處。
不過大概今日確實有問題。
許春花一面想著男人的那些話,一面向著回去的路上走去。
小鎮姑娘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可能走著走著,這樣一座都城便會倒塌了。
嘩啦啦的,殘磚斷瓦落了一地。
大概就像那個男人的那壇酒一樣。
許春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突然想到些這樣的東西。
大概這便是從今日以及最近的一些事情裡產生的一種隱隱的擔憂。
許春花走著走著突然便停了下來,有些驚意的看著前方。
巷口有個少年撐著傘揹著劍,正安靜的站在路邊。
看起來好像已經在那裡等了很久的樣子。
許春花在那裡長久的猶豫著。
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走過去。
只是如果不走過去,自己又能去哪裡呢?
一直過了很久,這個小鎮姑娘才鼓足了勇氣,向著那個少年走了過去,而後停在了他的身前。
沒有等到少年開口,許春花便已經先行一步說了出來。
“你找陳鶴做什麼?”
少年先前一直在看著夜空,至此才終於低下頭來,用著一種審視的目光長久的看著面前的女子。
對於這樣一句話,少年並不覺得意外。
當初入城之後,他便在這處人間盛都之中迷了路,於是一路瞎走著,卻是聽見了有人在說著鐵板豆腐之類的東西。
就像當初陳懷風一聽到豆腐陳,便一路找到了那樣一處巷子一樣,少年同樣如此。
一直看了許久,少年才神色古怪的說道:“沒什麼事,只是想看看他最近怎麼樣了而已。”
這句話大概與神色古怪並無關聯。
只是許春花看著少年那種古怪的神色,並沒有覺得詫異。
少年的一些胡思亂想,自然是確切有過的。
許春花低下頭來,看著腳下的石板,嘆息了一聲,說道:“你來晚了,他已經走了,不在槐都了。”
少年沉默了少許,而後問道:“他去哪裡了?”
許春花搖了搖頭,說道:“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的我也不知道,或許是清晨,或許是上午,或許是下午,也許在當初的某一天,我前腳踏入巷子,他的後腳便正好消失在了巷尾。”
總之便是在某個人間燈火燦如天上星光的那一日。
少年很是平穩的握著傘,看了許春花很久,而後頗有些遺憾的說道:“那確實很可惜。”
許春花同樣覺得老友久不見,確實是可惜的事,只是卻還是問了一句。
“可惜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