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劍修,萬一說得不對,給我打一頓怎麼辦?我又還不了手。”
劍修是講道理的,也是不講道理的。
對於北方而言,大概就是這樣的。
一如許多道人許多說的那樣,我們下手不像劍修,知道輕重。
先入為主的成見自然是深刻的。
柳青河笑了笑,說道:“沒關係,過些日子,你應該就能再見到他了。”
宋應新狐疑的看著柳青河。
“當真?什麼時候?為什麼?”
柳青河歪頭想了想,說道:“我也不知道,這得看侍中大人怎麼想。”
宋應新依舊是不太相信的看著他,總覺得柳青河其實什麼都還沒有想好,純純的在忽悠人。
柳青河並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低下頭去,開始吃著自己所謂的柳白猿童子尿煮梨花茶葉蛋。
宋應新吃完了手裡的那個,又順手抄起了碗裡已經沒有那麼燙的兩個蛋,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我再去檢查一下槐都的運轉情況。”
柳青河點了點頭。
......
許春花總覺得今日好像有些不對勁。
只是她也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直到快晚上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方才還好好的放在那裡的一個盤子,卻是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向著臺邊滑出了一小半。
這個小鎮姑娘歪著頭站在那裡發著呆。
鬧鬼了?
還是說誰在和她開玩笑?
不過看著後廚裡那些忙碌的人,自己的這個角落倒是有些無人問津,估計也不會有誰跑來挪一下她的盤子嚇一嚇她。
催菜的聲音從前面傳了過來,許春花也沒有多想,只是匆匆向著不遠處跑去,掀開了蒸屜,將裡面蒸著的一條魚拿了出來,蒸騰的水汽暫時淹沒了那些遐想的思緒。
晚上回去的時候,這個小鎮姑娘很是緩慢的在街上走著。
今日其實也算不上很忙,只是許春花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倒是思緒有些疲憊了,是以一路踩著那些槐都四處懸著的燈籠灑落的光芒,走走停停的張望著。
一旁街沿有人在交談著。
“說來見鬼了,我今天剛買的一罈酒,就一個轉身去找下酒菜的功夫,回頭就被打碎了。我還以為是我家那小子皮癢了,給他揍了一頓,最後發現那小子好像當時並沒有在那附近,害得我又去給他買了一些零嘴才哄好了他,真他孃的賠了夫人又折兵。”
“聽你這叨逼叨比了半天,所以到底咋回事?”
“我不道啊。”
“......”
許春花向著那邊看了過去,只見不遠處那人一面在踢著街面某塊翹起的石板,一面在那裡愁眉苦臉的說著。
愁字當然不止寫在了臉上,也寫在了手上——手上打著吊帶,正掛在脖子。
許春花很是好奇到底是酒罈子摔碎了,還是他把自己摔了。
果然另一個人也很是好奇的看著那男人的手。
“那你手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