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察覺到了一些古怪之後,小二們又湊了過來,笑嘻嘻的說道:“丟了?我看是丟在誰家姑娘手裡了吧。哈哈哈啊哈哈哈。”
祝從文有些窘迫的轉過了頭去,說道:“你們怎麼....怎麼憑空汙人清白?”
“清不清白的不好說,但是祝從文你耳朵怎麼紅了?”
“......”
祝從文當然也沒有什麼之乎者也的東西好說,畢竟懸薜院文華院要學的東西太多了,只有之乎者也,是說不清的。
一行人正在開著玩笑,麵館的門簾突然便被掀了起來。
於是一眾人都是正經了起來。
走進來的是一個撐著傘的少年,身後還揹著兩柄劍。
北方多道人少劍修,是以眾人看見那少年身後的劍的時候,都是沉默了下來。
畢竟能夠聯想到斜月臺上那些上境劍修的,不止是許春花。
唯一不會有什麼驚奇的,大概便是祝從文這個曾經懸薜院的學子了。
少年要了一碗麵一壺酒,而後在窗邊坐了下來。
麵館裡於是恢復了正常的模樣。
祝從文端著面和酒送到了少年桌上的時候,又忍不住回頭多看了幾眼。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樣一個少年一樣。
只是不止十四歲的少年長得很快,十五歲的少年當然也是長得很快的。
如果是不熟悉的人,自然不會對某些面相印象深刻。
除非那個少年是陸小二。
畢竟長得格外好看,更容易出眾一些。
那個坐在窗邊撐著傘的少年自然模樣尋常,算不上難看,但也沒有多好看。
是普普通通的世人模樣。
祝從文看了好幾眼,也沒有想起什麼來,便沒有繼續看下去,畢竟總是盯著別人看,其實是很失禮的。
如果自己是卿相那樣的書生,看多了,也可以裝神秘,說著一些諸如‘有趣’之類的莫名其妙的話語鎮住別人。
但是自己確實只是一個尋常的人間書生,看多了,神秘裝不了,可能還會挨頓揍。
祝從文拿起布,又順手擦了擦路過的那幾張桌子,而後跑去了後廚。
先前的那幾個小二正在那裡面議論著那樣一個少年的來歷。
對於北方人而言,劍修大概是很稀奇的東西。
所以有人猜著他是從人間劍宗來的,和斜月臺上面的那些一樣的。
也有人覺得如果是一樣的,那肯定也在臺上等陛下給一個交代,而不是跑到這裡來吃碗麵,所以可能是流雲劍宗或者東海劍宗的。
祝從文有著不一樣的見解。
他覺得少年大概是迷路了。
因為祝從文並不像那些小二一樣,便是槐都人。
他也經歷過那種面對著一切未知的感覺。
方才他在看著那個少年的時候,能夠很是真切的看見少年神色裡的那種茫然。
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個書生見多了劍修,更為熟悉在他們身上應該出現什麼樣的一種神態的原因。